复,我干脆打过去电话,却没人接听,惴惴不安中等了几天,俞先生像是蒸发了般。
周五晚上,我通宵看电影,想在竖日上午睡上一天,结果被电话吵醒,我费力睁开眼睛,稍微一动就脑袋疼,这把我气的,没好气问是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是…杨老板吗?”
因为窝了肚子火,我回答:“你打电话你不知道?”讲完我就后悔了,这要万一是笔大生意,再给说跑了,那撞墙都不顶用,立刻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我有些头疼,我…”
女人挺大度:“没事,杨老板,周末打扰你是我不对,我只是想问下,你认识俞XX吗?”
我说认识,又问他怎么了?女人自我介绍,她姓陈,咱们就叫她陈小姐吧。
陈小姐说:“他住院了。”可当我问起理由,她只是叹气:“哎,这人啊,我…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了,要不你来趟医院吧,电话里也讲不明白。”
虽然很困,但我对俞先生有种恻隐之情,因此答应下来,向陈小姐要了地址,胡乱洗了下脸,打车来到医院,病房外的走廊上,我就听到俞先生剧烈的咳嗽声,还用痛苦的呻1吟。
来到病房,俞先生平躺在床上,左手扎针,右手捂着嘴巴,咳咳咳咳嗽个不停,身体不停哆嗦,旁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正在小心翼翼的喂他水喝,但俞先生咳嗽的太剧烈,喝到嘴里又给吐了出来,我真怕吊针从他手背上弹出来。
我敲了敲门,干咳几声,女人注意到我,把杯子放在桌上,指指旁边那张空床,我点点头,坐下来后,和她交谈。
这个女人就是陈小姐,提到俞先生,她一个劲儿叹气:“哎,其实小俞这个人,挺不错的,但…哎,我早就说,这毛病会要了他的命,他还不信。”
陈小姐是XX网络会所的收银员,这个工作是三班倒,每八个小时一换,因为夜班工资高些,所以陈小姐主动要求,要值夜班,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到第二天七点。
这家网络会所开在俞先生家楼下,而他平时没啥爱好,下班后就会泡在网吧打游戏,凌晨两三点才回去睡觉,偶尔还会和陈小姐聊天,慢慢就成了熟人。
陈小姐感觉俞先生这个人,比较老实,但每次看到他,手里都夹着半截香烟,她多次劝说俞先生,让他戒烟,每次俞先生都是笑着答应,可该咋弄还咋弄,因为不是他女朋友,所以陈小姐也不好意思讲太多。
前些日子,俞先生烟瘾大发,而且衰老很快,这把陈小姐吓住了,想劝他,但俞先生连网吧也不去了,这令她很担心。
又过了一个多月,俞先生再次出现在网吧,只不过这次,是在凌晨三点多钟,俞先生站在柜台前,目光呆滞,拍在桌子上三百多港币:“给我来一条香烟。”
陈小姐说:“你都成这样了,还抽啊,不给。”
令她没想到的是,俞先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大声喊道:“给我来一条香烟。”
陈小姐被吓了一跳,生气的说你喊什么喊,网管也跑了过来,问陈姐怎么回事?她摇摇头,把一条香烟给了俞先生,但第二天,俞先生又过来买香烟,每次都是很呆,要是不给,就高喊重复那句话。
陈小姐还特意装了下俞先生的表情:“杨老板,你看,就是这种,给我的感觉是,他…他在梦游,而且天天凌晨三点来,还挺准时。”
梦游?我联想到俞先生说白天一根烟也不碰,但咳嗽却越来越厉害,难道…
我连忙观察俞先生的手指,发现跟染色似的,又掰开他的嘴皮,牙齿也是深黄,而且在他身边,能感觉到股很浓的烟味,根本不像是连续几天碰过烟的。
我拍了拍俞先生的脸,他呆呆的望着我,我问:“你是不是晚上把那条烟给抽了?”
俞先生咳嗽了下,虚弱的讲:“什么晚上,香烟的,我都没印象,杨老板,你怎么也和小陈学啊,我根本…根本…咳咳咳,根本没去买过烟。”
陈小姐站起来:“怎么没买过?你还不承认,我们网络会所有录像,要不要调出来给你看?”
俞先生摇摇头,坚持说没,这已经很明显了,他肯定是在不知情下,买来条香烟偷吸,我实在不敢想象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几个小时抽掉一条烟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个狼吞虎咽抽烟的人影,就感觉不寒而栗。
我正要再问,忽然发现俞先生脖子上的‘戒烟蛊’不太对劲儿,立刻拿在手里仔细看,结果发现外边没坏,但里面的‘法相’都成豆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