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这一举动把一旁的苏丞相惊了一跳,自己此前的哭诉难道都付诸东流了?自己的女儿白白被打晕了,不行!也许皇上只是一时被这皇后的美貌所惑,这皇后亦断不可能就此忘记杀父灭族之仇。苏丞相心里计较着,而后再次跪立在地,痛声道:“皇上,玲妃娘娘还在宫里卧床不起,老臣也就这一个女儿,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兰擎琪皱着眉头,细思着,为何自己从翳儿进这御书房开始,便忘记苏丞相的所在,亦忘记传唤皇后的目的了。
兰擎琪皱拧着眉,狐疑的转头看向琉璃。
琉璃亦感受到兰擎琪的目光,但假装不知,依然浅笑看着前方。
同时琉璃也狐疑的望了轩辕念一眼,刚刚感觉到的热炽的目光应该是从这个方向来的!错觉吗?
只看了一眼便转开来,肯定是错觉!
然后冲着苏丞相,轻笑一声:“噢?苏丞相是要本宫给个什么交代?”
苏丞相有些微怒,责备道:“玲妃好好去冷宫拜见皇后,不成想,皇后竟然将其打伤,如今还只能卧于榻上,难道皇后不应该给个交代。”
“呵”琉璃再次笑起来,然后笑颜如花的对上兰擎琪:“皇上,我是你的皇后吗?”
琉璃如花的笑颜落入兰擎琪的眼中,心中甚感满足,亦换上了笑颜,并抬手拢了拢琉璃耳边的碎发,道:“当然,只要翳儿愿意,翳儿会永远是皇后。”
琉璃一只手始终在衣袖下掐着大腿,用痛感替代心中的震颤,面上依旧含笑点头,假装有些娇呢的说:“多谢皇上,今日玲妃妹妹来冷宫还冲我说冷宫的皇后不是皇后,才不要对我行跪拜礼呢”,说完,看着兰擎琪变得有些微怒的脸色,继续道:“玲妃妹妹还说我只是个孤女,不配为后,不像她,可是百官之首丞相之女。”
如果前面的话让人听了只是感觉丞相教女无方,而后面的话就听得苏丞相冷汗涟涟了。
这皇上最不喜权力被分,也最是多疑,诛杀摄政王及王府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摄政王为兰云国可谓是鞠躬尽瘁,虽有些娇纵,可也最是忠心,可不照样弄了个身首异处,九族被诛之祸。
果然,兰擎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苏丞相见此,再次跪倒在地,大声喊到:“皇上明鉴,玲妃自小聘名师教导,三纲五常,女戒了然于心,最是规矩懂事,绝无可能说此等话”。
“噢?苏丞相以为本宫说谎”琉璃反问。
“皇上,既然各持己见,那召集今日去冷宫的人一问便知了”一直未出声的轩辕王开口道。“这到底是皇后无故冤枉他人还是丞相大人不分是非包庇他人一见分晓。”
兰擎琪看了眼此时出声的轩辕念,点头同意。
于是,今日前去冷宫的一干人带去书房,容妃,宜妃等众人一步入御书房便开始告罪:“请皇后娘娘恕罪,今日是我们不懂事,不应该受玲妃唆使去气恼娘娘。”
一进来就告罪着实令琉璃意外。
真实原因也只有容妃,宜妃自己明了,才回到自己宫中,便收到家人带进来的信,家中哥哥中毒,下毒者要求只有办成此事方给解毒。
兰擎琪听完,眼矇黑着看向苏丞相,而苏丞相此时汗水浸湿了衣袍,没有想到这一众宫嫔竟如此异口同声的说辞。
苏丞相毕竟是官场上混迹多年,能爬上百官之首亦不是吃素的,只见他忙匍匐在地,痛心到:“玲妃自小爱慕皇上,定是玲妃爱慕成郁,才如此,如今,玲妃已受到惩罚,请皇上看在老臣劳苦功高的份上能饶过玲妃”。
然后苏丞相又转向琉璃叩首道:“请皇后娘娘宽宏大量,饶过玲妃”。
“嗬”没等琉璃回答,这边轩辕王出声了:“苏丞相还真是健忘,如若本王没记错,皇后未到御书房时,可是恳请皇上责罚嫉妒成性,心肠歹毒的皇后,还说废后来着的。”
此时轩辕念的出声着实令苏丞相意外,印象中自己并未与其有过节,而且此前轩辕王也一直在封地,只是前轩辕王遇刺身亡,这轩辕念前来继承封号授礼才来过京都一次,为何处处为难自己。
同样轩辕念的出声引起兰擎琪侧目,自己可以肯定翳儿与这轩辕念从未见过,可怎么感觉这轩辕念处处为翳儿说话?
而这轩辕念说完,起身对着兰擎琪行了个礼,继续道:“皇上,本王只是觉得皇后好歹是皇上的,妻子,表面上看是皇后受辱,可实际会给人一种藐视皇上的感觉,故本王多话了,还请不要怪罪。”
轩辕念说这话的时候始终淡然的看着雪念寒,那神态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