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小院里,只能听到祝松池手指敲打着石墩桌面的闷响声,一下一下的,气氛显得格外的压抑。
听其语、辩其音、会其意,人老成精的祝松池已经意识到了秦烈遇到了大麻烦。
他沉思半晌,说道:“在上元古城这个地要隐姓埋名并不难,难的是我不知道你的仇家力量有多大,不过你不方便透露仇家的底细,我不知道该怎样帮你。”祝松池望着秦烈真诚的说道。
秦烈一想,反正也是这么回事,不如透露一点给他,没准老祝头真能帮到自己呢。
仔细想了想,秦烈言简意赅道:“对方实力很强,顶尖的二流势力。”
“顶尖的二流势力?你怎么会惹到这种人?”祝松池也吃惊了,顶尖的二流势力,那不等于在告诉他,对方的强者当中有归真大圆满的高手?
一个是灵虚中期,一个归真大圆满,天哪,这小子到底惹了什么麻烦?
祝松池意外的打量着秦烈,察言观色间发现秦烈并没有发自内心的恐惧,反而冷静的吓人,这可不是一个只有双十年华的年轻人应有的表现啊,这小子是个人物。
看了半晌,祝松池起了爱才之心,凝重道:“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办。”
秦烈见状马上凑了过去,祝松池在他的耳边低低细语了半晌,他才告谢离开了一品庐。
当然,祝松池帮了他这么大的忙,秦烈不会没有表示,他承诺祝松池,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要自己不死,都会定期向祝松池提供丹药,并且中品丹的价格压到了最低,将最后两块灵石的余头直接给祝松池抹去了。
道了声谢,秦烈刻不容缓的离开了一品庐,可是当他前脚离开,后脚祝松池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冷冷清清的小院角落里,一个黑影闪身而出。
“三老爷,您这样帮他,合适吗?他的仇家绝非祝家可比,万一……”
祝松池没有回头,直接打断了黑影:“没有万一,你查他也有整月了,对于他你可有更多的了解?”
这一问,那黑影惭愧的低下了头:“没有,他这一个月只出过一次门,也没有见过什么人,属下甚至在他离开之后进过屋子查看过,除了他之外,里面没有住任何人。”
“说的就是啊,一整月留在住处修炼,又没有跟任何高手有过交集,他却能拿出整整一百多枚中品丹药,庭义,你就不好奇吗?”
名为庭义的黑影沉默了,身为祝松池的贴身近卫,庭义的修为可不是秦烈这种选手能够察觉的,他很清楚,修士炼丹的困难程度,一个归真期高手以真火炼丹,成功率不足十分之一的比比皆是,即使一些名气颇大的炼丹高手,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炼出中品丹药。
可是秦烈,每来一次都会让祝松池狠狠的震惊,不得不说,这个人实在神秘的有些过分了。
见庭义不说话,祝松池幽幽一叹道:“总之秦烈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只要他还活着,我就有信心,重新坐掌祝家大权。庭义,其它事你无需去管,你马上去一趟城北王锅子的住处,把这样东西交给他,并转告他,如果有人找上门索取《玲珑易骨诀》和灵隐术,必须将两门法诀传授出去。”
“是……”庭义说完,鹞子翻身似的掠去了小院。
……
城北,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
这条巷子名为紫鱼巷,很好听的名字,但居住在这里的人,却是三教九流、形形色色,外表看上去紫鱼巷像个贫民窟,然而秦烈却是知道这里隐藏着许许多多的能人隐士。
走进巷子的秦烈兜兜转转的来到了一户院门外,咚咚咚敲响了院门。
“谁啊?”
“城西一品庐,祝老介绍来的。”秦烈压低着帽檐沉声说道。
过不多时,院门吱扭一声从里面被人打开,走出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半大老头。
这老头是个罗锅,一身的破布衣邋遢至极,满头乌发黑白混杂,凌乱的披在头上,露出两只猥琐却暗含精光的眼晴。
老头抬头扫了一眼秦烈,眼中的精光瞬息间陨去,问道:“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秦烈道,这是祝松池叮嘱他的暗号,他旋即又问:“你是王锅子?”
“嗯,进来吧。”
王锅子无精打采的将秦烈让了进来,合好了院门,拖沓着大码的草鞋走进了院子当中,拾起一把扫帚清理起院子来。
秦烈哪有时间跟他耽搁,上前一步道:“前辈,我是祝老介绍来的,想……”
“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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