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祝松池那里又套了一些关于严寿的消息,秦烈才离开了一品庐直奔内城城南的莲子巷,这是一个很大的临街巷子,巷子中有十几户高门大院,都是上元古城中一些颇有名望的世家望族的宅邸。
严府很好找,就在巷子的正当中,朱漆大门、方方正正的超大匾额,无一不说明严寿在城南的地位。
只是找到严府不难,到了严府门前秦烈就郁闷了。
青天白日,各家各户的宅邸虽然不会轻易让陌生进入,至少都敞开着大门,门前有护院守卫。
只有严府,大门紧闭,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来的时候秦烈曾经从祝松池口中听说过严寿这个人个性孤僻,不喜与人攀交,可也没这么孤僻的吧,大白天的,门关的那么严实做什么?
郁闷的秦烈四处一打听才知道,严府向来如此,不分白天黑夜,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关着门的。
也的确,经常有人到严府里索求丹药,可那些人无一不是城中显贵、再不就是世家之主,反正没身份没背景的人想进去特别难。
严寿孤身一人修行,断绝了七情六欲,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个弟子都没有,只有些下人家丁护院,秦烈一时间被难住了。
求丹?显然还没有一套合理又安全的计划,于是秦烈决定在严府门外死等,先看看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一个月,秦烈什么都没干,每天早上出来在严府门外游荡,直至下午才回去修炼,短短一个月下来,秦烈不仅把严府的底细摸了个大概。
上门求丹,这个办法显然是不行的,一个月来,秦烈见过不少慕名而来的修真人士敲开了严府的大门索求丹药,结果绝大部分都被拒之门外,严府的理由只有一个,没有城中强者署名的拜帖,严寿一律不预接见,有的修真人士没有背景强行要见严寿的,好多人都被严寿的管家给赶了出来,连门都进不去。
看来严寿也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左思右想,秦烈还是决定从沐家下手直接一点,如果能请出沐随吟给自己写一封拜帖,就会很轻松走进严寿的大门,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于是秦烈又辗转的来到了沐家别院。
站在大门前,秦烈内心起彼难平,一个月前为了给魏坚三人找个合适的靠山保命,他差点在沐家被沐悠然揭穿了身份,当时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颇有背景的人,恐怕已经在沐家挂上名了,现在来求拜帖,总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不过为了好友,秦烈也豁出去了。
在沐家别院大门前站了片刻,秦烈正准备走进去,忽然,临街的拐角巷子里匆匆忙忙的走出了一行人。
这一行人有三名老者带队,队伍中有几个三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其余的皆是青年男女。
最让秦烈意外的是,这些人他都认得,看着那一张张无比熟悉的面孔,秦烈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还真不陌生,正是他的父亲秦一绝和秦家的弟子。
秦一绝走在最前头,华服大氅威严无比,一双虎目充斥着凛凛的杀机,给人的感觉似乎像是跟什么人有仇似的,额头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了。
秦一绝的身后是秦家三爷秦一山和秦家四爷秦一川,再往后是老大秦德、老二秦风,以及近十名家族弟子,其中包括秦玉、秦同等等。
秦家人出现在上元古城,让秦烈疑惑不已,本想着上门求见,见到家人出现,秦烈下意识的压低了斗笠绕过了门前,走到沐府对面的一个茶寮下坐了下来。
这条街不宽,坐在对面能听到秦家人在沐家门前说话的声音。
就听秦一绝对身后众人说道:“你们听着,到了沐家要庄重守礼,莫要丢了秦家的颜面。”
众人称是,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显得十分严肃拘谨。
秦一绝说完给秦德使了个眼色,秦德会意上前对守门人道:“劳烦通禀一声,就说秦家秦一绝求见沐家主。”
那守门的点头寒暄了两句便跑了进去,过不多时,沐随风走了出来,刚踏出门口便拱手道:“秦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秦一绝道:“沐兄客气了,沐府的事秦某已然听说了,这次我们来是全力相助沐家的,希望沐兄莫要嫌弃我秦家势微力薄。”
沐随风道:“秦兄说的哪里话,来,大家一路奔波也辛苦了,快进来歇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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