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岳的死讯很快传遍了严府,秦烈也是听到消息以后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去了前院。
到了严府前院的时候,严府里的所有护院都出来了,围在院落中堂屋前,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堂屋门前,严寿紧绷的神情充满了愤怒,在他面前的地面上正是李岳的尸体。
尸体被白布盖着,只露出失去了生机的苍白面庞,秦烈简直不敢相信,昨天夜里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就死了。
严府因为李岳的死而充斥着压抑的气息,严寿站在门前,眼晴直勾勾的盯着尸体,他不发话,其他人自然也不敢作声。
在尸首的旁边,站在着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人。
老者叫王福,是负责严寿里所有人起居饮食日常生活的管事,人们都叫他王管家。
另外一个中年人,相貌威武、高大健壮,是严府请来的护院头领,叫陈相忠,灵虚五层的修为。
这两个人和李婶一样,都是严府里“位高权重”的人物,此时站在尸首旁,二人对着尸首指指点点,似乎在分析李岳的死因。
陈相忠和王福交头接耳一番,走过去掀开了白布,从上到下打量半晌,才站起来对严寿说道:“老爷,子桓的死因是走火入魔?”
严寿紧绷的老脸闪过一抹痛苦之色,茫然从台阶上走下来,俯身下去竖指在李岳身上的几个穴位拿捏按揉了几下,良久之后,才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唉,老夫跟他说过,他修行的时候过了最合适的时间,让他切莫操之过急,没想到子桓把老夫的话当作了耳旁风,也该他有此一劫。”
王福的修为不高,也就比凡人强那么一点点,他的年纪较大,走向严寿时哆哆嗦嗦的真晃,给人的感觉,似乎来阵大风就能将他吹倒。
王福道:“老爷,尸体怎么办?”
严寿站起身来,极其痛苦道:“老夫曾有心收子桓为徒,没想到这个孩子没这福份,不过我们虽非师徒,他也侍候了我多年,让人买口上好的棺木,抬到城外树林里找个阴阳相适之所厚葬了吧。”
“是。”陈相忠走上前来,挥手叫来了两个护院将李岳的尸体抬了下去。
秦烈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三人的交谈,亲眼看着李岳的尸体从自己的身边抬走,还有种恍如隔梦的错觉,不相信李岳就这么死了。
恰好护院抬着李岳的尸体过来的时候从他身边经过,秦烈木讷的伸出了手,按在了李岳的肩膀上。
其实他没别的用意,只是想用这种简单的方式送别李岳。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李岳却是他在严府唯一能经常说得上话的人,突然间就这么死了,秦烈也很压抑。
然而他的右手按在李岳肩膀的一瞬那,一种瘪瘪的触觉却是让他为之一怔,那种感觉,好像李岳的肩膀往下的胸口地方被人掏空了一样。
秦烈手顺势一带就收了回来,然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烈风,让他走吧。”
此时的秦烈正好背对着严寿,故尔他的轻动严寿并没有看完整,只是觉得秦烈拍了拍李岳的肩膀而已,还以为睹物伤情,于是劝说道。
“不对,既然是走火入魔,李岳的尸体怎么像是被掏空似的,这不合理啊。”
修真者只有在修炼的时候,操之过急才会引发灵力逆行,导致灵力远离灵慧,阳府不蓄,引发走火入魔并不奇怪,可是秦烈知道,一个修真者在修炼的时候,体内的灵力是充盈流转的,即便是走火入魔诱发元神被毁,死的时候体内的灵力一天之内不会散去。
灵力充盈着身体,且不说人体内有五脏六腑,就算没有,有着灵力充盈,也不可能呈现出干瘪的迹象,这种迹象至少会在十二时辰之后才会消失。
然而李岳的身体呈出来的异样使得他走火入魔的死因出现了极大的矛盾,这让秦烈不得不心中一沉。
秦烈正想过去好好查一下李岳的死因,正巧严寿叫住了他,秦烈微微一怔的节骨眼,陈相忠的人已经将尸体抬了下去。
“严前辈。”秦烈恭谨的施了一礼。
严寿表情惆怅,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秦烈道:“晚辈适才在厨房用早饭,是马腾突然跑进来说起,才得知子桓的事的。”
严寿点了点头,悲怆道:“子桓跟了我六年,非我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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