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变换,但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心里更有一份内疚挥之不去。
收了《玲珑易骨诀》的秦烈站起身来,道:“事情已经办妥,秦某这就告辞了,顺便跟祝老说一声,最近一段时间,恐怕不能再给一品庐提供丹药了,如果有事,我会再来找你的。”
以一品庐现在的规模,早就不用秦烈提供丹药来招揽生意了,然而这番话说出来让祝松池大有一种要划清界限的感觉。
祝松池满满的自责道:“秦小先生看来是生老朽的气了。”
其实秦烈还真没那份心思,他只是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在薛元穴的监视下行动不便,而且他还打算在炼丹术的方面痛下苦功,哪有时间管一品庐。
秦烈闻言,语气轻柔了几分道:“祝老别多想,我只是没有时间而已,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王锅子搞鬼,秦某还分得清是非。”
祝松池见他不像说假话,心里一松道:“小先生如此对待老朽,老朽感激不尽,小先生,老朽能不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问。”秦烈道。
祝松池道:“琉璃山的人后来怎么样?”
秦烈早有所料,用着想好的托辞道:“不知道,我当天逃出去很远,有些地方连我都不认识,把人甩掉后才回来,反正此事已了,我也不想多管,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哦对了,我可是一直没让他们发现我,你想办法通知王锅子,别把我卖了,要是哪天琉璃山的人找到我头上,我不管他在哪,挖地三尺也会把他找出来。”
“那是自然。”祝松池感受着秦烈不善的语气,禁不住脸皮狂抖了几下。
随后秦烈扬长而去,到了前院用《玲珑易骨诀》化身成烈风。
直到他走后,祝松池方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可怕的家伙,短短十几年,修为精进成这个样子,难怪你连他一招都走不过啊。”
暗处,庭义缓步走出,可以看见他的脸色显得异常的苍白,秦烈刚刚那一掌虽然并无杀人的心思,可也没怎么留手,将庭义打成了重伤,之所以有此举,不为了别的,只为了泄愤。
其实秦烈自己都没发现,牛头山走了这一遭之后,他的心性发生巨大的变化,比以前更狠、更绝,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修真者了。
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玲珑易骨诀》,秦烈回返严府,刚进府门,就被王福和陈相忠给拦住了,两个人像是抽疯似的把秦烈堵在大门口,陈相忠道:“小主人,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去哪了?”
王福一脸的虔诚,两手合什看着苍天:“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多谢老天眷顾。”
两人表现的虽然不同,但秦烈已经感觉到满满的关怀,心里很舒服。
“没什么,出去采了些药材,时间久了一些,府里出了什么事吗?”秦烈含糊其辞的遮掩过去了。
陈相忠却是道:“事到没什么,就是那个瘟神这两天不知怎么了,像疯了一样啊。”
“他打人了?”
秦烈知道自己的失踪肯定会让梁余焦头烂额,但要是因为这个就敢动严府的人,秦烈可不会饶了他。
好在陈相忠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大家见他那样子都躲着走,他也没地方撒气,不过这几天他真的挺暴躁的,小主人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真就吃消不住了。”
秦烈松了口气,道:“没关系,他现在在哪。”
“在内院。”
秦烈点头,走向内院,到了内院的时候果然看见梁余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知道干什么。
秦烈眉头一凝,好啊,自己不在,连书房都敢进了。
秦烈正愁着地方撒气呢,见状之下怒气冲冲的走进了屋子里,只见,屋子里被梁余翻的乱七八遭,可能是找自己失踪的线索吧,根本没顾虑到秦烈的心情。
而梁余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猛然间回过头来,一看是秦烈,顿时火大,冲上来质问道:“你回来了,王八蛋,老子以为你跑了,说,你这几天去哪了……”
梁余一时气大,似乎忘记了秦烈的修为,秦烈也没客气,掀起一脚踹中了梁余的小腹。
那梁余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轰的一声,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书房的墙壁上,硕大的体格把墙壁都掉出了几道裂缝。
“白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要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