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老欣喜,纷纷围上,你一句“师弟你怎么样了?”,他一句“师兄你可还安好。”的发声问了起来。
南相伤的确实很重,半垂着眼皮痛不欲生的打量着众人,有气无力道:“与秦家,并无关联。”
“嗯?”南轩拦住众老,轻声道:“师弟,你慢慢说……”
“那日,我本去麻琛邙山受邀聚首,当年派他出山,也是为了助四皇子大展宏图,可是在路上,听说琛儿不幸被秦家小儿于牛头山击败,身死道消,我恨,于是带着人赶往上元……”
再后面的事,也就跟南轩知道的差不多了,他去的时候晚了几日,本想着到上元古城寻秦烈报仇,结果路上遇到了打算回汴京的秦家一行人等,得知秦一烈的身份,南相勃然大怒,当下出手,杀了秦家三十二口,随后发现当中并没有丹阳期强者,便意识到那个杀他儿的元凶不在其中,正准备去上元古城,不曾想这个时候半路上杀出一个妙龄女子。
“那女子修为极高,一身魔门玄技、邪恶法术尽是我未曾见过,应该不是赵国境界的修魔者,咳咳……”
“不是本国境界的修魔者?”听到此处,南轩等人呆若木鸡,如果不是本国境内的修士,便是想寻仇都难了。
这时,南相撑着坐了起来,脸色苍白道:“此女厉害的紧,不过与本门并无恩怨,魔者随性而为,这口气不咽也得咽下了,掌教师兄……”
“南相师弟,有话慢慢说……”
“遭此横祸,我认栽,只是那元凶未能伏法,我南相于心不甘,请师兄派人前往汴京、上元,彻查此人下落,吾儿之仇,不能不报啊。”
“都伤成这个样子,你还想着报仇,待伤好了再说。”南轩埋怨的哼了一声。
刚要起身,南相一把将他拉住,有气无力道:“师兄,不可,去时的路上我曾派人打听过,那秦家小儿学艺二十载,便可从灵虚前期直达丹阳之境,此子天赋奇高,世间罕有,若是假日,我怕祸及宗门,请师兄莫要养虎为患啊。”
南轩闻言,冷哼了一声,言道:“你想的太多了,一线天立派千载,仇家无数,位高权重者有、修为至巅者有,即便是那赵国皇室都对本门虎视眈眈,即便如此,我一线天仍在昆西称主,多少风浪过来,岂会怕区区一个秦家小儿。”
南轩呵斥完,南相已经没了有力气,躺上卧榻奄奄一息,南轩掌教目光移动,说道:“皇室夺嫡之势日渐激烈,你此番出手定会引起朝堂关注,所幸没留下什么把柄,三大宗门不可参与夺嫡乃是赵彦定下的规矩,千载前封禅道统一事历历在目,若是让六皇子怀疑到本门在朝中参本门一本,对本门实为不利。秦烈的事,本座自会派人调查,然秦家一脉已被你悉数除去,他已了无牵挂,若想避祸藏身,必然难以查找,此事还需暗中调查,不可操之过急。”
南相道人听着,心下不甘,叹道:“我就怕那秦烈贼心不死躲起来苦修道法,蓄谋寻仇,若是日久,怕让宗门蒙难。”
南轩冷笑道:“区区一介散修何足挂齿,他若是不来便罢了,敢到一线天,本座定让他有去无回,南阳师弟,南相师弟的伤需要调养多久?”
大长老南阳沉思道:“照眼下的伤势来看,一年之内怕是不能动武了。”
“那就让南相师弟在此好好疗伤,伤愈之前不得离开羽灵山,本门培养一个丹阳期高手不容易,南相师弟绝不能出事。”
“是,掌教师兄。”
该说的话说完了,南轩打开石门扬长而去……
……
这一夜发生的事,只有一线天的高层知晓,除去九大丹阳强者,无人得知。
不过南相的话虽然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但多多少少的还是让他猜中了一些。
那个让他如刺在喉的秦家小儿,此时就坐在一线天回春峰下的药田里清修。
时过一日,秦烈不动声色的将施雨术和清霖术修炼成功了,而且按照《灵草谱》上面的记载,两门低阶法术皆入化境,同时达到了五重大成境界。
他的修为本就不低,所谓灵力驾驭控制的手段极为娴熟,修炼两门低阶法术并不困难,只是行云布雨之法用起来需要区别对待不同种类的草药,故而还需要积累一些经验才是。
到也不及,行云布雨之法修炼得手日后定有大用,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探究十二亭道和一线天各个区域的禁制结界,方能搜索群山,找出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