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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记火球谁打的,下这么狠的手干什么?”鲍元大声问道。
所有人都把头低了下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看秦烈,毕竟之前秦烈只是放了一个流沙术,谁也不会想到其实他才是暗中引燃了史无林心肺之火的元凶。
“大家别慌。”这时,秦烈发话了,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沉声道:“现在大家来对对供词,一会执法洞的弟子要是来兴师问罪,大家就说史执事练功走火入魔试图放火烧园,我们合力阻止,但他入魔太深百劝不听,无奈之下失了手。这事本就是个意外,我们只是把清风园的损失降到最低,上面肯定不会怪罪我们的。”
众人一听,如同见到了希望之光,一个个看着秦烈挑起了大拇指,佩服的五体投地。
便是袁吕壕也赞不绝口,随后道:“都听清楚了吗?别说漏了,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是,是,知道了……”
话音方落,正如袁吕壕所料,两道人影一群比邻清风园的弟子呼呼拥拥的跑了进来,到了园子里先行闻到烧焦的尸体味道,不少人都厌恶的捂住了鼻子,两个执法洞的弟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厉声喝道:“清风园的人,你们在干什么?夜间放火,难不成要烧了下面的药田吗?”
他这一问,众人吓的使劲儿的哆嗦,秦烈用肩膀顶了顶袁吕壕,小声道:“袁师兄,这里就你的辈份最高,快去解释。”
“我……”
秦烈挤了挤眼睛:“你是救了药田的人,怕什么,解释好了没准还能升迁呢。”
袁吕壕不是笨人,听秦烈这么一说心情豁然开朗,胆子也大了起来,大步上前,双拳一抱,然后开始解释夜里发生的烧园事情,他说话的时候刻意避开了一些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细节,把史无林如何入魔至深、百劝不听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跟着又把园里的弟子如何齐心协力、如何应对得当美化了一番。
等他说完之后,执法洞的弟子方才恍然大悟。
因为清风园里不止只有袁吕壕,更有七八个弟子作证人,所以这事也没什么好调查的,但为了走个程序,两个执法洞的弟子还是跑到史无林的住处勘察了一番,结果有意外之喜,在史无林的床下,他们居然搜出来一只乾坤袋,因为没了元神烙印可以轻易打开,结果满满一袋子的药材。
不用问,这是中饱私囊得来的,两个执法洞的弟子大为恼火,先把史无林埋汰了一番,然后环顾全场道:“你们能随机应变,实乃宗门之幸,此事我等会如实禀报大掌事,至于事后如何处置,等大掌事权衡之后自有定论,你们这里除了史无林谁的辈份最高。”
他这一问,众人看向袁吕壕,而秦烈却是飞快的站了出来:“回两位师兄,清风园除了史执事,袁师兄的辈份最高,也是他临场反应机敏,迅速做出决断,将药田和清风园的损失降到最低的人,我们大家都听他的。”
秦烈言罢,袁吕壕都惊呆了,他有点疑惑,以前没记着对这位小师弟多有关照啊,他怎么帮我说话呢?
袁吕壕正纳闷呢,两个执法洞的弟子点了点头,对袁吕壕道:“恩,袁吕壕,今夜之事全靠你了,我们会在大掌事面前如实回禀,你就暂代清风园执事一职吧。这里也够乱的了,你带人收拾收拾吧。”
听到这句话,袁吕壕再有万千不解也懒得再想了,这话一说出来,八成自己升迁的时候就到了,他心下无比的欢喜,连忙点头称是,高兴的不得了。
随后执法洞的弟子离开,清风园恢复了平静,大家齐心协力把尸体抬了出去,找了块白布给盖上,然后放在了园子后面一个冷僻的地方只等着第二天送到山外埋掉,一切做完之后,袁吕壕向秦烈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袁吕壕这人不笨,他知道秦烈有此一举定有所求,于是道:“秦师弟,来我房里说两句话吧。”
“好。”秦烈这半年来也在观察清风园的众人,知道袁吕壕属于那种极其聪明就是没有天赋的隐忍之辈,所以才把天大的好处给了他。
二人到了屋子里把门关上,袁吕壕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呼了几口气,没忘了给秦烈倒了杯茶,然后道:“秦师弟,今夜你费心了,袁某不知道秦师弟究竟为何如此,但是袁某是一个知恩莫忘报的人,日后秦师弟有什么事,大可以与为兄说,旦凡做得到的,为兄绝不皱一个眉头。”
秦烈微笑着,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喝了口茶之后,道:“不用日后了,小弟现在就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