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赶了出来。
事情发酵,白骨洞弟子惴惴不安,人心浮动,眼看着就要分崩离析,戚江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请出秦烈这位对外事莫不关心的洞主了。
秦烈揉着太阳穴听完了两大护法和几个鬼使的吐沫横飞,心里上没有太大的波动。
白骨洞好与坏,在他心里摆不上太高的位置,三个洞府没就没了,也影响不到自己修行,他根本懒得理会。
可是身在其位,必谋其政,如果自己无动于衷,手下人必然寒心,更甚至他们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当这个洞主。
有些事必须处理,而且要处理的好,才能在白骨洞待的长久。
秦烈深思熟虑片刻,索性直接一点,拍案而起,道:“戚江、黎邪,你们两个随我去余仓洞。”
十大-阴山的铁则是拳头大说话算,对方虽然不是主动蓄意,但毕竟自己掌管的三个洞府到了别人的手里,身为洞主,若是没有点反应,恐怕会被人笑话,这还在其次,关键要是不闻不问,日后六大洞主肯定会觉得自己好欺负,私底下勾搭一些洞中弟子,联合造反,那还了得?
拍板钉钉,说一不二,秦烈起身便要离开。
哪知戚江、黎邪二同时扑倒在地上,连二人身后的七八个鬼使也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
“洞主,不可。”戚江喝止。
秦烈微怔,眉宇蹙紧:“有何不可?”
黎邪把话接了过来,说道:“启禀洞主,余仓洞主应冶修为虽然无法与洞主相比,但乃是阴山鬼主多年前亲自收的义子,以往六大洞主哪个不给他三分薄面,以属下之见,洞主此去非但要不回人,说不定还会被他折辱一番,请洞主三思。”
“阴山鬼主的义子?”
秦烈拿下了白骨洞不假,但他全心全意都放在修炼之上和寻找二哥当中,对于六大洞主,根本懒得去了解,原本他觉得只要找到二哥悄悄离开鬼阴山便可,哪曾想这件事居然拖了三年,二哥没找到,各种各样的麻烦接踵而来。
秦烈在洞盘桓了起来,来来回回的走了几个来回,想起三年前戚江介绍白骨洞的状况时关于苦奴之事。
他问道:“戚江,三年前你曾告诉过本洞,余仓、伏下二洞是不是从我们这各自借调了两千苦奴?”
戚江脸红了一下,不过还是赶忙回应说:“是的,洞主,确有其事。”
“人还回来没有?”秦烈再问。
戚江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回洞主,还没有,应洞主那边仗着身后有鬼主大人撑腰,屡次推脱,一直未还,至于伏下樊浩洞主向来与应洞主关系密切,许是见应洞主不还人,伏下也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
“三年了,两千苦奴一个都没要回来?”秦烈眉毛一竖,身上散发出凛然杀机,吓的殿中众人纷纷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来他们是没把本洞放在眼里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事情发展到今日的局面,固然有本洞的过失,但你们知情不报,罪责难免。”
戚江和黎邪脸色发青,直起身子大声解释。
“洞主,属下等以为洞主知道应洞主与鬼主大人的关系,所以才没敢多言。”
“哼,被人骑在头上,连个屁都不放吗?”
秦烈一肚子邪火发了出来,连带着将三年来二哥杳无音信的那口气也发泄在了戚江等人的身上。
而正当他准备把戚江和黎邪骂个狗血淋头的时候,忽地,后殿一道矮小的身影以奇快的速度窜了出来,几个起落,消失在白骨洞外。
“冬宝?”秦烈微微一怔,聚目一瞧,冬宝抱着那截断剑已经向西向跑去了。
蓦然间,秦烈欣喜若狂。
冬宝这个时候不经他的允许突然离开白骨洞,肯定跟二哥有关系,难道二哥的另一截断剑出现了?
念头闪过,秦烈哪会放弃如此大好的机会,身形一动,纵步跃出,到了洞外右转,跟上冬宝的步伐,嗖嗖嗖向西方掠去。
洞中戚江和黎邪被弄了个满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他们看到秦烈出洞往西行去,顿时惊恐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