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弘元听秦烈话头仿佛胸有成竹,他的那番话明明有拒绝之意,对方真听不出来还是假听不出来?
七彩罗雀是好惹的?
上下打量秦烈,弘元不合规矩的用元神试探一番,当他得知秦烈不过只是一个丹阳后期的修士的时候,心头莫名涌上一股邪火,心想:一个丹阳后期,居然这般胆大包天,老夫不信你能将七彩羽翼取来。
弘元神色不悦的回身,冷笑不已道:“只要你能拿到七彩羽翼,炼制洗魂丹的药材由老夫出了。”
“上师此言可作数?”
秦烈闻言狂喜,他可听说那炼制洗魂丹的药材每一样都价值连城、稀世罕有,弘元拍着胸脯说药材由他出,这买卖自然可作。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质问,弘元再好的脾气也无法冷静了,沉声道:“当然,老夫答应的事,从不曾反口。”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请上师静候佳音。”
得到弘元亲口答复,秦烈扭头就走,出竹林的时候连路都不需杨贵引领。
弘元站在茅屋前若有失神,看那远去背影脚步是坚毅,到不像是空口说白话,莫非他真打算到翠虹谷替自己去取七彩羽翼?
这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难道他不知道翠虹谷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没有老夫的丹药和几样法器,别说丹阳后期,就算丹阳大圆满在里面也不安全啊?
弘元站在屋外怔怔出神片刻,心思复杂的摇了摇头,以往外来修士上山求丹,自己都是用这种办法将来人赶下山去,每次使出来屡试不爽,来人一听到自己要的是翠虹谷七彩罗雀的羽翼,基本上都会摆出一张苦瓜脸,好言相劝,欲求变更条件,每每都会灰溜溜的下山,再也不曾来过。
今天的感觉怎得如此不同,老夫明明给他出了难题,怎么像是中了他的圈套似的。
杨贵站在茅屋见弘元满腹狐疑的样子,不敢多话,毕恭毕敬的鞠上一躬道:“师父,弟子去送送他。”他想着离开竹林。
弘元清醒过来,心情糟糕的他一时恼火起来,哼道:“这次又从人家身上讨到什么宝贝了?”
别看弘元不理尘事,他对自己这个弟子却是再了解不过,入住昭阳山后,他明言不允许任何人上山求丹,命令杨贵住在半山腰替他挡下麻烦,可是杨贵隔一段时间就会领上山来一个,一年总有那么几个。
弘元哪里不知道杨贵在想什么,此人是他从丹心神教逃出来后,唯一一个肯与他下山的弟子,到了昭阳山日子过的清苦,没有灵石丹药都必须自己去弄,杨贵以往在丹心神教也算是一阁之主,如今囊袋比脸都干净,自然免不了会在前来求访的人身上坑上一笔,什么天材地宝、灵器丹药、符箓灵石的,不一而足。
弘元心想,这徒儿跟着自己是苦了些,不像在丹心神教还有弟子供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他心里清楚,哪个上山的不是好生的贿赂了杨贵一番才求得与自己见上一面。
这次没准又从那人身上坑骗到什么东西了。
听到弘元的质问,杨贵略有唐突的弯下腰,毕恭毕敬的将怀中瓶子取了出来,双手一呈道:“是三滴甘凝琼浆露,据说炼丹的时候滴出一滴,便可提生一成的成功机率。”
对于弘元,杨贵向来不曾有过隐瞒。
他诚实作答,弘元没好气的翻了下白眼,语气不善的训斥道:“罢了,你跟着老夫也算清苦,平素里带几个人上山老夫不怪你,可是你要记得,莫要不知足。”
言外之意,他在告诉杨贵,你带人上来行,千万别经常这样。
杨贵逃过了一劫,悻悻道:“恩师的话弟子自然恪守心中,恩师不必担心,那翠虹谷是何等险地,就凭此人,绝不敢贸然前往,依弟子看来,他不过是为了挽回面子,与恩师定下约定罢了,想来也不会再来了。”
弘元也是这么想的,而杨贵则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弘元心一松道:“嗯,没什么事你退下去,近日老夫准备闭关钻研丹道,没什么事就别往上领人了,这是一瓶百交丹,你拿去服用吧。”
百交丹,一种养神淬体的固本培元良药,是弘元亲自所创,效果惊人,原来杨贵一年都拿不到一粒,今日却是整整一大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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