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
说不准,比师父他老人家还高明呢。
人家肯定是不屑以武力要挟,否则还不把昭阳山闹的鸡犬不宁?
杨贵典型的市侩小人嘴脸把秦烈弄的满头雾水,不过看他这个样子,秦烈也心里大抵有了数,心中不屑的一乐,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平淡的说道:“茶就不用了,我很急,上师在山上?”
“是,是,师父他老人家正恭候前辈呢,前辈请随晚辈来。”
杨贵卑躬屈膝的将秦烈带进了小竹林。
果然弘元一副乡野村夫的模样正在竹林里等着呢,见着秦烈,一脸的臭屁表情顿时如冰山雪融,展示出令秦烈都尴尬的虚情假意的笑容。
“秦道友,一年不见,风彩依旧,来,这边请。”
师父二人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秦烈也是颇为无语。
大名鼎鼎的弘元道人何曾对外客如此平易近人,这老头不是没有炼丹材料就是对炼制洗魂丹没把握,没话找话呢?
秦烈声色不动,一如上次谦逊有礼的结了个道辑,然后从怀里取出七彩羽毛,道:“按照上师的要求,您要的七彩羽毛已经拿到了,请问上师,何时为在下炼丹?”
弘元的脸皮羞臊的抖动,以往看到七彩羽毛喜欢的不得了,可是今儿个看到,怎么就觉得这玩意像一块烫手的山芋呢。
接是不接?
接了,就得炼丹?
材料哪找?
不接?
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弘元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杨贵到是机灵,弯腰哈背的走到院子里的石墩前扬起袖子认真的擦了擦,岔开话题道:“前辈来都来了,还急于一时嘛,师父、前辈,先坐啊。”他冲着弘元使了个眼神。
弘元老脸一红,忙不跌道:“对,对,不急,不急,道友先坐。”
秦烈见师徒二人一唱一和,更加笃定两人中间有事,站在园子里脸色如秋风萧瑟,语气不善道:“上师莫非要反悔?”
“啊……这……这个……怎么会呢?老朽再怎么说在南境也是一号人物,怎么会反悔呢?”
弘元红着大脸说着,心里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此时恨不得天下掉下来一朵圣莲花。
秦烈冷笑了一声,也不挑破,掀起袍子下摆大马横刀的坐下,停顿数息,道:“既然上师是重信之人,在下又急着要洗魂丹,那就烦劳前辈多多费心吧。”
他把七彩羽毛往面前石桌上一搁。
弘元愣是没敢拿,忐忑不安的坐下,脑子像发动的马达疯狂的转动,琢磨着该用什么办法说出所处的窘境。
杨贵机灵透顶,见师父一言不发,敢紧把话头接了过来道:“前辈,是这样的,不是师父不守信,实在是眼下有些为难啊。”
“为难?”秦烈掀起白眼打量着杨贵,冷笑不已道:“一年前,前辈可是在此地处掷地有声的答应过在下,当日前辈言之凿凿、语气强硬,可不像是为难的样子?”
弘元被他噎的胸闷不已,琢磨半晌终于厚着脸皮道:“唉,实不相瞒,当日老朽确实答应了道友炼制洗魂丹,可道友也知道,那洗魂丹所需要的材料着实难弄啊,老朽……老朽……”
弘元支支吾吾,秦烈顿时心中了然:明白了,敢情材料不齐。
秦烈心里也十分生气,当日他为了节省时间曾经跟老头提过,若是需要材料他可以在寻找七彩羽毛的同时一并去收集,可是这老东西居然扬言说材料由他包了。
现在七彩羽毛拿回来了,他又说材料不齐,这不是耍人玩呢吗?
秦烈憋着一口恶气,差点就爆发出来了,可是他心下一想,到底还是有求于人,眼下撕破脸绝非上上之策。
不过也不能让这老头白白的戏弄了自己一把。
秦烈压下邪火,冷嘲热讽道:“呵,记得一年前在下于此处询问过有关材料一事,如果在下没记错,那天上师拍着胸脯跟在下说过没问题,怎么?现在为难了?难不成上师觉得秦某人好欺负?”
火气一上来,秦烈的手掌重重的落在石桌上,起初石桌并不反应,可是半晌后,哗的一声变成了一大撮粉末。
纵然丹阳强者掌碎磐石成粉的能力并不稀奇,但秦烈此举也显现出他正值盛怒之际。
法力席卷而起,小竹林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感应到一股恐怖的气息窜升而出,弘元的脸色也变得无比的清冷。
与此同时,昭阳山药田上的那头九韶黑鬃虎发出低闷的咆哮声、竹林巨树上那头红顶大雕也投下了赤血双瞳,茅屋的门板被一股大力撞开,一道白影落在了围住茅屋的栏杆着,银角白风狐全身白毛竖起如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