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昭阳山下来的秦烈没有急着回十大-阴山,沿途走在盘山小路上,仔细的盘算着如何救二哥于危困之中。
恰在此时,一道人影走上山来,来人穿着一件朴素的粗布长袍,腰上系着一根麻绳,满头白发银丝,容颜却不显衰老。
从外表看来,这是一个特别普通的老人,上山的步子都四平八稳,犹如逛自己家的后花园。
两人在山路上相遇,各自打量对方几眼,一开始都没说话,片刻后,老头微笑着冲着秦烈拱了拱手:“道友从山下来?”
秦烈错愕了一下,连忙回道:“是的,道友要上山?”
老头笑如和风点头道:“没错,道友认得弘元老道?”
此人直呼弘元老道而非上师,在秦烈听起来一定认得弘元,他回道:“算不上熟。”
老头嘿嘿一乐:“能上这昭阳山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弘元老道的脾气冯某最是清楚,请问道友,弘元老道可在山上?”
秦烈不知道这老头为什么跟他搭茬,但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就答了回去:“哦,弘元上师就在山上。”
老头再一拱手,提起袍摆:“多谢了。”
“不敢。”
说罢,二人身形一错,上山的上山,下山的下山去了。
只不过在两人擦肩的时候,秦烈忽然感觉到一股澎湃又内敛的热浪扑面而来。
老头并没有动用法力,这股热浪哪里来的?
如果从自身体内散发出来,那就恐怖了。
与陌生老头闲谈两句,秦烈也没往心里去,等到和老头擦肩而过走到山脚的时候,他才疑惑的站住了脚,回头看了看老头的背影,腹腓道:“此人好强的元阳丹火,竟然满盈自溢。”
路遇陌生老者只是一小小插曲,秦烈转过头就忘记了,离开昭阳山的他抄小路去了一趟岭南坊市,购买了一些炼制黄龙丹的药材,于入夜时分缩骨易容回到尸绝洞府。
到了洞内没有休息,更没有惊动其它人,进了洞府的第一时间取来竹简、书册,提起狼毫将七天来背记下来的丹书药方一一默写下来。
丹书药方都是前人智慧的结晶,也不是随时都能用到,他怕时间久了,会把这些东西忘掉。
记在书本竹简上才能保证日久长存。
花了一整晚的功夫将丹书药言抄录完成,第二天一大早便听到仆人阿旬托着锁链忙里忙外的打扫洞府。
洞府中的丫头们也都起来了,秦烈想着自己离开洞府已有一年多,想问问洞府里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于是将阿旬唤了过来。
走出洞外,吓了众人一跳,阿旬和众丫头见状愣了一下后纷纷跪倒在地。
他把阿旬单独叫到了洞府中,问道:“阿旬,本鬼主离开尸绝洞的这段时间,洞里有什么事发生吗?”
阿旬想了想中规中矩的回道:“大人离开这段时间曾经来过几次,都不是非常重要之事,半年前他们送来了当年的供奉,老仆已然差人放进了洞府里,除此之外有两位鬼主大人曾经造访过,但没有说明来意。”
“鬼主大人?哪两位?”
秦烈闻言觉得不对,按说自己在十大-阴山没有什么朋友,怎么会有人来拜访自己呢?
阿旬是十大-阴山的老人,自然认得几位鬼主,他答道:“是烛阴山鬼主诸荣诸大人和剥皮山鬼主江敕江大人!”
“是他们啊?”
秦烈恍然大悟,这两个人他还是认得的,不过他们找自己来干什么?
那日在岭南坊市偶遇,这两个人曾经扬言要助自己一臂之力,不过看来没什么好心,让自己拒绝了,现在又来造访,究竟有何深意?
秦烈沉思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阿旬还说他们并没有表明来意,那就是问了也白问。
秦烈接着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哦,大约一年前,鬼母大人曾亲派涂卓涂大人到此,声称召见大人,不过当时大人并不在洞府,涂大人看起来很生气,便独自离开了。”
“鬼母召见我?”
秦烈心下微沉,大约着猜到了是什么原因了。
一年半前在岭南坊市外面自己跟水镜道人那次交锋,怕是传的沸沸扬扬,大字魔印的威力能战败水月的菩提印完全是侥幸中的侥幸,但世人并不知晓自己的修为可堪婴府一击,难道说白魅误会我会危及到她的地位,有意宣我一见?
按照正常的情况,身为鬼母座下十大鬼主之一,鬼母召见,秦烈必须第一时间拜见,可是当初他不在山中,也怨不得自己,再想来,此次鬼母召见未必会有好事,二哥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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