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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也怪也,世上的事真是说不清楚。”
“……”
沿路飞往进东柱峰,围观举目眺望的人可谓不计其数,从东柱峰到闲云居小院这段路,可把玄烨子弄的焦头烂额。
他这才意识到,一向千面善变的秦烈今天居然没有易容乔庄。
是本领高强无视天下,还是他刻意为之,那就说不好了。
刚意识到的玄烨子看着身边跟他谈笑风声的秦烈总觉得这小子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看了几眼,终于忍不住调侃道:“秦道友,你如此明目张胆的回来,难道不怕有人找你麻烦吗?”
秦烈没有乔庄易容也确实有他的想法。
听到玄烨子问起,他大大咧咧的笑道:“怕什么?在坊主的地盘,莫非还能出事不成?”
不知怎么的,玄烨子越听越不对劲儿,总有一种被秦烈算计的感觉。
思忖良久,玄烨子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顿时气的差点骂出来。
秦烈树敌无数,近有如意仙盟,远有北辰山,倘若他是一个人回来,必定不敢如此大张旗鼓。
可他偏偏在跟自己合作结盟的这个节骨眼明目张胆的暴露在天下人眼前,难不成他是想把自己给拉下水,让人以为自己跟他的交情极深,然后将当年的那些事,或多或少的往自己身上泼些脏水,好让自己给他背个黑锅。
想到此处,玄烨子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断可能性极大。
而且,他猜对了。
这次回来,秦烈孑然一身,就算出了再大的事,自保没有问题,当然,为了更加安全,也为了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对自己少一点怨愤,他毫不犹豫的将这盆脏水取出一些,借着沧海玉剑和圣婴仙府的秘密往玄烨子身上泼上一些。
这样一来,有的人就会猜想当年那些事背后可能有玄烨子支持。
反正秦烈想了,要是自己看到这一幕,作为如意仙盟,肯定在想玄烨子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拿到白魅身上,没准会以为自己是玄烨子安插在十大-阴山的眼线,专门挑起两败纷争,好让他的岭南坊市从中获利。
要知道,如意仙盟和十大-阴山每开战一次,岭南坊市就会有很大的收入,而秦烈在十大-阴山待的那些年,大仗小仗可没少打啊。
还有北辰山,虽然最后北辰丹会的冠军得主是秦烈,但最后他轻易逃出风雪神宫和北辰山的追杀,玄烨子帮没帮忙?
人的心,很玲珑,会怎么想没有人知道。
如此一来,玄烨子就算想害秦烈,至少在颍州地界也不敢了。
这等于找根绳把他和自己拴在了一起。
玄烨子恨的牙根直痒痒,但又偏偏说不出来什么,能说秦烈是故意的吗?
人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啊?
就是跟自己一起飞回了东柱峰而已嘛。
秦烈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直响,若不是为了这个,他不一定会跟着玄烨子回岭南坊市。
说事情,哪里不能说。
心思烦乱间,二人回到了闲云居小院,玄烨子不在的这段时间,院子里由白胡子老头言直打理照看。
见到坊主回山,言直正有请安,突然看到秦烈跟着进来了,顿时呆若木鸡的杵在那里不动了。
二人飞落院内,玄烨子还要保持中正平和,对白胡子老头说道:“言直,去把坊内最好的滚龙茶拿进来。”说完,他保持笑容对秦烈道:“秦道友,请。”
“叨扰了。”秦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像进了自己家门似的。
他先走了进去,言直好半晌才清醒过来,一路小跑凑过去道:“坊主,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玄烨子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能说为了沧海玉剑,暂时与秦烈联手?
当然不可能。
一腔怨愤的玄烨子吹胡子瞪眼一番,无奈道:“别多问,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哦,是,坊市。”言直领命退出。
玄烨子进了屋子把门关好。
此时秦烈正欣赏着屋子里的装饰。
一坊之主,富可敌国,这屋中的摆设委实简陋了一些,不过修真界中人超然物外,自然不屑那些奢华和辉煌,屋中摆设遇是简陋,越是接近返璞归真的大道。
秦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一派悠闲自得的样子,看完在椅子上坐下,打趣道:“坊主的住处充满了闲情雅致,确实清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