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破口大骂道:“窦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挟持的人,是养了你几十年的恩师?”
“恩师?哈哈,谢燃,你别装孝子忠徒了?什么叫恩师?就这个老家伙吗?他也配?”彻底撕破脸,窦彪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再是那个心怀若谷仁义善者了,反而更像发疯了野兽:“既然让你们发现了,我也不怕你们了,没错,我是跟地煞门勾结了,那又如何?我在老家伙手下修炼了几十年,门主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可是他呢,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把你们两个赶出了千机门,他居然还要用比武的方式选出门主,我这些年的功夫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哼,我告诉你们,在千机门,最阴险的就是他,彭连海……”
“斗胆!”
“逆徒!”
听着窦彪诋毁门主,所有门人弟子都愤怒了,不过此时的场景被秦烈看在眼里,心下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千机门上上下下,除了窦彪,其它人到是挺抱团的。
“呵呵,逆徒,你终于把你的真面目示人了。”
就在众弟子无比愤怒的功夫,一直没有作声的彭连海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充满了悲凉,充满了无奈,但同时也令人-大为意外。
连窦彪都愣住了。
“老家伙,你早就看出来了?”他怔怔的望着彭连海。
苍白的面庞上流露出来的惨淡笑容令人望之悲切,彭连海道:“以前没看出来,一年前,把用计把史逸赶下山之后,我就知道了,可惜,我知道了晚了一些,谢燃,我的徒儿,你以为为师愿意让你也步史逸的后尘吗?我只是不想你被窦彪这个畜生害死,史逸,师父对不住你,几十年了,我老眼昏花,看不到这畜生的真面目,是师父错了。”
“师父!”
听着彭连海的道白,谢燃和史逸忍不住眼泪横流,事情如果不是发展到这般田地,他们怎么能想象得到,原来师父对他们的冷漠,居然是为了保护他们。
彭静瞳站在一旁紧紧的握着粉拳,嘴唇都咬破了,鲜血沿着嘴角流下,连痛楚都感觉不到。
“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猖狂的笑声自西山悬崖边际传了过来,笑声响起,几股庞大的气势凌空飞来,不过多时,出现在千机门的山门前。
“哈哈,好,好,好,彭兄无愧为千机门的门主,窦彪的这些的小手段,果然逃不出你的法眼,可惜啊,老夫让小徒提醒他,他居然一点提防的心思都没有,窦彪,你真的是太笨了,如果你早点发现,何苦错失了拿下千机门主宝座的机会,被人反过来算计了一把呢?”
山门前,一行四人走在通往大屋空地的小路上,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黑袍的半百老人,此人鹰眉虎目、炯炯有神,脸部有一条自眉框到颧骨的刀疤,触目惊人,来人身材魁梧,长发油亮,一身气势堪当旷世绝伦。
“夏云邪?你终于来了。”
“是我。”
山门前缓步行来的老人,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不过仔细端详,亦能从他的眼神中瞧出几分狠辣,而且老者走来之际,目光还不断的瞥向彭静瞳,那眼神中傲然到猥琐,变换的十分明显。
“这是彭家的丫头?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的水灵了,要是能把她带到地煞门,岂不是可以好好快活一番?”
彭静瞳年轻貌美,身体发育也足够成熟,而来人正是地煞门的门主,卧龙山中最好色的狂徒——夏云邪。
两年不见,夏云邪瞬间被彭静瞳的美貌吸引住了,只觉得小腹有股热流不受控制的往上涌,在这一刻,谁也不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婴府前期高手已经盘算好灭了千机门之后将彭连海的孤女抢走作侍寝丫头了。
至于他身后三人,其中一个,秦烈还是认得的,那宽大的兜帽他曾见过,正是潘宏,另外两个想必是夏云邪的徒弟了。
夏云邪七个徒弟,他带来了三人,如果所料不差,另外四个,正带着大批的人手往山上赶的。
有窦彪这个内应,所谓的护山大阵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人家就这么直接上山,千机门已经让人包了饺子。
秦烈处于大后方,仍旧没有动手的想法,不过他知道,今天要是不出手,恐怕千机门就要被人灭门了。
夏云邪大大方方走进了千机门,俨然胸有成竹,到了大屋空地前站定,虚头巴脑的抱了抱拳:“彭兄,久违了。”
“哼!”彭连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满是轻蔑道:“没想到堂堂地煞门主,居然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上山,说出去,难道不怕人耻笑吗?”
夏云邪闻言,只作大笑:“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彭兄的紫炎守卫威力惊人,这千机门还藏着几台神机弩,呵呵,不用这种办法,夏某可不敢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