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今夜他收到了顾长安的信,约在簪花楼,他自然是来了。
他想,今夜,只要顾长安说一句软话,他就头也不回地从杨家离开,重新回到顾家,只要……
只要一句……
“素爷,您的酒杯空了。”当红的头牌玉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旁,拿起了酒壶替他将空杯满上了,放下酒壶的时候,手不动声色地在他的手上蹭了蹭。
玉娘无疑很美,她的姿色在簪花楼虽称不上冠绝,也排的进前三,她的手很软,温凉如玉,平时听她弹一曲曲子得一百两纹银,和她坐在一起喝酒更是得一千两的天价,那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就更别说,和她春宵一度了,长安城里多少人挤破了脑袋砸了海一样的银子都没可能,但明显,现在她却是愿意自荐枕席的。
可惜鱼玄素只是在心底冷笑,背主的婊子。
明明知道他现在是站在她主人家的对立面的,还殷勤地引他上楼,巴巴的就想靠着和他上床也能得了杨家的庇护。
真是……
想到这里,鱼玄素却是又想起自己也不过是个背主的小人,却又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摇了摇头,挥手让那玉娘下去就好,那玉娘却是坚持还要再弹一曲。
“会破阵曲吗?”莫名的,他就想听一听这种和簪花楼这个烟花地格格不想入的曲子。
或许是他在心底里就已经默认了,也许今晚……来的人不是顾长安。
“金缕衣不好吗?”玉娘还在尝试,媚眼如丝,劝君莫惜金缕衣,有花堪折直须折,这是就差脱了衣服说官人我要了。
鱼玄素不再答她,只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玉娘咬了咬嘴唇,起了前奏。
不得不说玉娘能成为簪花楼的头牌实力不俗,手指轻转间,原本弹出的是曲声靡靡的《金缕衣》的古琴,立刻发出了铮铮沙场之音。
鱼玄素拿着空酒杯怔怔地望着屋子里烛光照不到的地方,他的耳朵听到窗外似乎是下起了雨。
起初是一点一滴,慢慢的,雨势变大了,雨滴不断击打在窗外的瓦檐上,曲子已入中序,越发繁复的指法激荡出犹如万马齐奔的轰鸣。
骤然。
“嗡——”急骤的曲声戛然而止。
弦断了,弹琴的玉娘像是怕被责骂,整个人愣在那里,不敢出声。
鱼玄素却没有去管她,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
“哒。”
“哒。”
有人在踩着楼板往上走。
那是种坚定,沉稳,却又似乎带着丝丝戾气的步伐。
这是杀人的步伐。
鱼玄素忽然笑了起来,他坐直了身体,不再去等永远都不可能来了的顾长安,眼睛盯着紧闭的木门。
等着那脚步声来到门前。
“笃笃。”敲门声。
“来者何人?”
“古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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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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