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留是在天明时分来的。
他看着古月安,居然激动的握剑的手,抖了一下。
像是根本不相信,古月安还活着,一直到真的见到了他,才相信,这是事实。
“很难以置信对吧?”古月安看着谢雨留,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还好。”谢雨留的回答一如既往的与众不同。
哪怕他其实上一刻其实激动到完全失态。
“你一定要和秦明月打?”谢雨留又问。
“一定要。”古月安点头。
“好。”谢雨留也点了点头。
“所以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很难的的,谢雨留主动问了一句。
“有。”古月安看着他,说,“如果这一战我输了,死了,你要替我好好保护顾长安,还有李小染。”
“好。”谢雨留只说了一个好字。
但是古月安已经知道了,这就是,他决定不惜一切,哪怕死也要做到的事。
谢雨留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永远冷的像是一块坚冰,可其实内心早就如火汹涌了。
“多谢。”古月安道谢。
“不必客气。”谢雨留摇头,然后又说,“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你说。”
“你不会输。”谢雨留顿了一下,“如果你真的输了,我会替你报仇。”
古月安没有问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他和谢雨留的位置对调,那么他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这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感情了,他和谢雨留之间,说起来根本没有足够多的交集可言,他们就是一起杀过几次人,说过的话不超过一百句,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十次,甚至,他们一直还都是对手。
但偏偏,他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好到随时可以为对方去死。
这可能,就是男人之间的友谊吧。
“可惜没有酒了。”古月安遗憾地叹息。
“没关系,等你赢了,我们再喝过。”谢雨留转身,要走了。
“你要走了?”
“我要走了。”
“不留下来看一看?”
“不留了,我在长安等你。”
“好。”古月安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又问,“她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没有。”
“一句也没有?”
“一句,也没有。”
然后,谢雨留就走了,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但古月安却知道,他给自己带来了很多东西,包括是期盼和等待。
虽然顾长安一句话都没有带来,可是古月安已经明白了,这就是最好的话。
顾长安无比地信任他,就如同是当年还在长安的时候,她无比信任地把整个顾家交给了他。
她相信他一定会赢。
一种怪异到了极点的信心。
但,就是这样。
于是古月安也相信自己一定会赢。
他的刀,本来就是有情的刀,朋友的祝福和期盼,就是最好的加持。
之后的一整天,古月安都是在静修中度过的,他在不断巩固着阳卷的修炼。
虽然说,阳卷和阴卷差相仿佛,但到底属性完全相反,古月安要做到精密的应用,还需要不断地练习。
为此他花了一年时间在练功房之中,仔细打磨身体里现有的日华,然后和他已经之前截然不同,有了质的的蜕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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