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你们跟迫不及待要去嚎丧一样,我就易博士那儿查个事,跟那傻逼碰不上。”
“那傻逼就是神经病,你去他能不知道?”毛建国说,“你们两个要是碰上你能忍住不打他?”
“能。”祁邵说,“我最近信佛。”
“你姓屁,那傻逼脑子里天天想着把你干掉,心都坏黑了。”毛建国想了想,“反正得有一个跟你过去。”
“我去。”路扬把嘴里的肉嚼了嚼。
“不行。”祁邵夹了片肉放在他碗里,“吃你的,乱凑什么热闹。”
“我就要去。”路扬低头吃了口肉,想着自己身体最近这些不可控的变化,就是从那天他在别墅外闻到了那股带着死气的隆重妖气,然后那股气息不知道触动了他哪根弦,让他这么对自己不可控。
不可控对他意味着不安全,所以他得跟着去,祁邵一看就知道些什么,说不定能找到他突然就变成本体的原因。
“弟弟去?”毛建国想了想就笑了,“就弟弟去,老大你带着他去,带个小孩儿你忍不忍这次都得忍,带他去就必须带他回来,就这样决定了!”
祁邵低头问了问正吃着肉的路扬:“真要去?”
路扬点了点头,手里一点儿没停的往嘴里塞着肉。
“哎。”祁邵没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塞得鼓着看着就很软的脸颊,“别塞了,先吞吞行么?”
吃完东西他们几个就回了,路扬躺沙发揉着肚子,好像吃撑了。
他一边眯着眼睛缓着,一边支起耳朵听着楼上的谈话。
“去几天?”毛建国的声音。
“三天。”祁邵说。
“童江刚刚打电话说,妃色那边的单子要你回来的时候顺道解决了,他没时间。”毛建国说。
“行。”祁邵点了点头,加大了声音朝楼下喊了一声,“路扬!你上次放我这儿的衣服我给你一起带着了。”
路扬以为偷听被发现,被吓了一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小声回答,“好……”
楼上没动静了,他又想着刚刚毛建国说的要祁邵去处理妃色的什么单子。
啧。
妃色那个女人是妖。
那天他就是被妃色突然放出来的妖气给刺激到了。
他想不通祁邵一个捉妖的为什么跟妖为什么有交易。
难道祁邵不是什么妖都捉吗?那就算知道他是妖也没关系?
“走了。”祁邵提着个迷彩大包下了楼,走到沙发边顺手就在路扬头上抓了一把。
真软,跟摸猫似的。
他想了想转头看着跟在他后面下楼的毛建国,“我上面那个开着的窗户别跟我关了,万一大黑回来进不来,对了,上面我放了两个碟子,你每天上去换换吃的。”
“行。”毛建国简单的回答,“老大你自己注意点儿。”
上了车路扬就有点儿想睡了,但因为路程挺远的,祁邵一个人开车,他就忍着睡意死撑着眼皮儿看着前面的路。
“行了。”祁邵一边开着车一边好笑偏头看了一眼正一下下往下点着头路扬,“睡吧,到了喊你。”
“我不困。”路扬眨了眨眼睛,悄悄打了个哈欠,眼角有些湿了。
“叫你睡你就睡。”祁邵等红灯的时候抽出手送过去摸了一把头,被打了一巴掌后满意的又收了回来。
开到地方的时候天色明显快暗了下来,路扬被祁邵从车上拎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拿行李,开房,进房,关门,等一系列动作他都眯着眼睛要睡不睡的看着祁邵干完了。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祁邵低头在包里翻着衣服。
“你。”路扬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他现在就想躺着,坐了半天,累死了。
他现在根本不想洗澡,就想睡。
浴室里水声响起来的时候路扬脑子里的睡意被水流给冲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儿尴尬。
他在床上翻着身体打着圈儿,认真的数起了羊。
浴室门‘咔哒’一声从里面向外面打开的时候,路扬唰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拿了衣服就往浴室里冲。
“裤子脱了进去。”祁邵拿浴巾随意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里面滑,别摔了。”
路扬想了想觉得是,转过身就开始脱裤子,脱到一半发现有点不对劲,他屁股凉飕飕的。
“哎,路小扬你挂空档呢。”祁邵盯着被毛衣下摆遮了一半的白皙挺翘的屁股有些移不开眼睛。
路扬转头看了一眼,脸立马就红了,他忘了他今天早上因为房东就要上来,所以急的就只套了条外裤。
不是现在把裤子给扒了,他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自己没穿内裤。
操,祁邵不会以为他变态吧。
他一把把裤子拽了起来,红着脸转身就想往浴室走。
祁邵笑着看着小孩儿泛着红晕的脸颊有些想笑,把人拦着伸手掐了一把:“宝贝儿溜鸟凉快么?”
路扬又气又觉得丢脸,转头咬上了他的手,喉咙里不自觉的就发出了威胁的呼噜声。
祁邵拧着眉听着有些熟悉的呼噜声,脑子里突然抓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