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店门面壁的时候门突然从内往外给打开了,把他吓的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推开门正笑着看着他的男人。
“进来啊。”祁邵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啧。
缘分呐。
他跟这小孩儿还挺有缘。
“你,你是这店的……我靠!”路扬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被这个男人提着进了店。
是真提,扯着后衣领。
路扬有些愣。
“齁冷的,进来说。”祁邵把人提进来后,反手把门给关了,一边朝吧台走了过去,一边问了一句,“你是宁静招进来的?”
路扬没说话拧着眉打量着店,店里比昨天见亮多了,左面那边墙上整面的酒瓶子冲他反着光,中间的大沙发上坐着个高胖男人,昨天晚上见过的。
跟昨天没太大的差别,他应该是没来错,但……这个男人。
跟个大宝天天见似的,一天不见个三次人生都不完整。
巧的他都怀疑现在还在床上梦着没醒。
“你好,我叫祁邵。”祁邵从吧台把那个白瓷盘子给端了过来,
“我是调酒的,叫我毛毛就行。”坐在沙发上的毛建国也冲着路扬呲牙笑了笑。
路扬拧着眉看着他俩:“昨天晚上还捉妖。”
“那只是副业。”祁邵把手上端着的白盘子往他胸前递了递,“尝尝?”
白盘子被祁邵给过来的时候路扬就猛地闻到了一股奶香味儿跟有些淡的坚果香气。
胃里被这味儿一勾就跟孙悟空在五指山下压了八百年终于要蹦出来了似的开始抽抽着。
他吞了吞口水,抬手随便在盘子里挑了一小块碎饼干。
“宁静跟你说了你负责工作吗?”祁邵拿着盘子坐在沙发上,也伸手从里面捏了一块小饼干扔嘴里了。
“嗯。”路扬点了点头。
看着店,有人进来了说声欢迎,点点单子跟收钱。
很简单。
“过来坐。”祁邵冲他招了招手,“小朋友别那么严肃。”
路扬拧着眉看着他,脑子里虽然被那块小碎饼干的好吃给糊上了,但也听清了祁邵说的话。
喊谁小朋友。
“小朋友?”毛建国坐沙发上有些惊讶,“阿静招了个未成年?”
“20。”路扬说完想了想又接着加重了一下,“成年了。”
有些店不招未成年,他习惯把自己年龄报的偏大,但他确实也成年了,虽然刚成年没多久。
“哎。”毛建国盯着他看了几眼,“这不差不多吗?”
祁邵也没准备拆穿他,昨天在警察局才19,今天立马20,小孩儿估计再过个几天就该拄拐杖出现在他面前。
“喝点儿什么。”祁邵笑着看着他,“店里白天没什么人,晚上人比较多,你每天九点上班,九点下班行么?”
“行。”路扬点了点头,他对上班时间没什么要求,只有不要太早,晚点儿下班都没什么。
“坐着吧。”祁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楼上走了过去。
从冰箱里把宁静买的奶拿出来的时候,祁邵想了想又给倒玻璃杯里,放微波炉加热了一下。
透过外壳看着微波炉里面转着的杯子他扯着嘴角有些想笑,路扬有些紧张跟不安看着他的时候特像他以前捡的那只猫。
大眼睛,小尖牙,炸着毛。
他特喜欢摸那只猫的毛,后来摸秃了还一直买药来着,送到宠物医院一看说是太老了。
他这才发现这只被他捡到的猫已经活不了太久。
祁邵刚把装着奶的玻璃杯放路扬面前的时候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祁队,出事儿。”电话那边人的声音压的很低,“又死人了,这次不好办,死的是沈家那个独生子。”
“哪个沈家?”祁邵拿着电话走到了一边,“人杀的妖怪杀的?”
“人杀的我用的着麻烦您吗。”电话那边叹了口气,“你赶紧过来一趟,尸体我们这边处理不了,有点儿麻烦。”
“知道了。”祁邵眯缝着眼睛把电话挂了。
最近有点儿不太平,妖怪最近都磕药了集体跟他这里找茬呢。
“老大怎么了?”毛建国一看祁邵把衣穿上了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老李有点事儿,我过去看看。”祁邵看了一眼埋头吃着小饼干的路扬,又看看白瓷盘里已经不多的饼干有些想笑,更像那只他养过的那只猫了。
“又出事儿了?昨晚上那码事都还没解决完呢。”毛建国皱着眉。
“楼上烤箱里还有,你吃完了自己上去拿。”祁邵跟低着头吃的路扬说完用接着抬手指了指毛建国,“你看店,我先走了。”
“哎!不带我啊。”毛建国看着他推开门走出的背影喊了一声。
路扬仰头喝完杯子里最后一滴奶后从兜里把手机摸了出来,慢慢用手指在上面划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