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脸色越来越凝重,“事情有点儿难办了。”
路扬被身上的大手有规律的慢慢抚摸了一会儿,眼皮就有点儿撑不住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整只猫已经被窝在了柔软温暖被子里了。
“醒了?”祁邵一手捧着书,另一只手用指尖轻轻的在小猫耳朵上绕着。
路扬耳朵被他摸的有点儿痒,不耐烦的弹了弹耳朵希望把那只手给弹开,但没成功,刚想张嘴咬。
“你再敢咬我,我就把你拎着扔窗根儿哪儿趴着去。”祁邵笑了笑用指尖戳了戳小猫的脸。
太好了!
路扬一听连忙张嘴咬住了他的手。
快快快,把我扔过去,我要回家。
“哎。”祁邵轻轻勾着指尖抵着小猫湿润柔软的舌头,“你这猫是不是有点儿傻啊。”
你才傻!傻大个子!
路扬把嘴里的手指给吐了出来,他脑袋突然有点儿晕乎,只好耷拉着耳朵有些没精神的重新趴回了床上。
“给你起个名儿吧?”祁邵侧着身体看着它,想了一会儿,把整只猫翻了过来,“你看,你是个公的,名字得有气势一点儿。”
“喵!”路扬有些急的想用爪子遮着自己的腹部,他怕祁邵又心血来潮弹他小jj。
“就叫大黑!”祁邵想了半天,一掌拍定。
黑你妹!
路扬气的直接咬了过去。
“哎,小祖宗。”祁邵拧着眉,“伤成这样还这么大劲儿呢?”
可不是吗?就攒着力气咬你。
路扬没撒嘴,使劲的用牙齿又磨了磨嘴里的指尖。
“成。”祁邵突然大喊了一声。
路扬被这声吓得直接松了口,张着嘴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就叫祖宗了!”祁邵说。
我是你全家的祖宗!
什么破名儿!还没大黑好听呢,操,什么大黑。
他有名儿的好吗!
全是祁邵这个神经病,在外面的时候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丫就是个神经病!
路扬躺地上笑了两声,突然刮来的一阵冷风卷着朝他嗓子眼里灌了进去,冷的他咳了半天才熄了火。
他撑着手有些艰难的从冰凉的水泥地上站了起来,冷的一边打着摆子,牙齿一边还哒哒哒的上下热情的拥抱。
天台上很空,零散摆着几个工具盒子。他扫了一圈儿也没能见到一个能避风的地方。
路扬身上就只有一件薄毛衣,棉衣进家门儿就脱了甩沙发上了。
操。
惨的他都想为自己唱一首了。
手上的刺痛把他想着七七八八的脑子给拉了回来,他抬着手,把手心凑到眼前看着,因为太黑了手心什么情况不太清楚,但按着门外那只东西跟疯了似的想要撞进来的力度,手心应该是流血了。
他捏着毛衣的边缘按在了手心的伤口上紧紧的按着。
铁门上哐哐的撞击声没停,路扬来来回回在天台走着不敢停下来,鼻子里的白气越来越少。
太冷了。
门外那只东西怎么还不走。
到最后路扬实在扛不住了,靠着墙边把自己缩在了墙角,脸冻的有些发白。
“老大,天台。”毛建国拿着卦盘下了车立马喊了一声 。
“该带的东西都给我带好。”祁邵眯缝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楼层的顶处,“这次一定抓住了。”
“是!”毛建国领先冲进了楼里
弥漫在整个楼里的诡异淡香让那个高胖的男人在下一秒又飞快跑了出来。
“妈的。”毛建国咳个不停,“生化武器,估计整栋楼的人类都睡死了。”
祁邵转身去后备箱拿了两个黑色面罩,抬手把其中一个向高胖男人丢了过去,一边往自己脑袋上戴着面罩朝着楼里进去,一边跟身后的人说:“你这次要再半路给我掉链子晕血你就完了。”
“老大,上次真是意外。”毛建国连忙也跟着他走进了楼。
外面那只东西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开始完全放开了撞着铁门。
无比巨大的声音让路扬冷迷糊的脑子开始清醒。
铁门被撞的一下一下的朝外凸起,突然,一个细小的东西从门上被撞了下来,一路滚到了路扬脚边。
……螺丝钉。
路扬盯着地上那颗明显是被从门上撞下来的钉子,心里控制不住的收紧。
他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周围,手有些哆嗦的从不远处的工具箱里翻出了一把铲子。
拿在手上掂了掂铲子的重量,路扬一颗心打不住的朝下沉。
这铲子拍死他估计能行,拍死外面那个发了疯的妖怪想想都不可能。
他单手握着铲子往天台的边缘退着,偏头眯着眼睛朝楼下看了一眼。
八层楼的高度他跳下去虽然不会死,但半条命也悬。
路扬吞了吞口水把嗓子清了清,把手上的铲子握紧了,眼睛死盯着铁门跟墙之间越来越大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