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觉告诉他要出事。
“哎。”祁邵拉住了小孩儿的手,“生气了?”
“没有。”路扬有些急的把他的手给撸掉了,“我上厕所。”
“肯定生气了。”祁邵把人拉住了不让走,自己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低下头试图与路扬平视,但小孩儿低着头只留给他一个发旋儿,“刚刚我声音是大了点儿,不怪你胆子小。”
“烦死了”路扬头上越来越热,他直接把身前的人推了一把,有些急的往厕所跑了过去。
“弟弟牛逼。”毛建国面无表情竖了一下拇指。
“这脾气。”祁邵啧了一声,“真招人。”
“ 行了,抽签。”宁静摸了摸下巴,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大摞黑色羽牌。
“哎……”毛建国长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抽出了一根黑色鸦羽,“追踪……怎么不是看店!”
“闭嘴。”童江也抽了一根,低头看了一眼,很冷静的报了出来,“追踪。”
“得。”祁邵挑了挑眉,“我也不用抽了。”
“嘿嘿嘿。”宁静手腕一翻,手中一摞鸦羽就消失了,“我这不是让我们齐心协力嘛,72小时哎,抓不到这个月工资泡汤了,最近新看中了一条裙子,你们都给我给力点儿。”
“收拾东西,出发。”祁邵摆了摆手,转身朝厕所方向走了过去。
厕所门紧闭,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祁邵抬手敲了敲门:“路扬。”
“干嘛?”从厕所门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有点闷。
“我们出去办事儿,你看店。”祁邵说完听到了厕所里面有些微弱但很急促的呼吸声,他听觉不比普通人,尽管声音很小,但也非常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内。
“知道了。”路扬忍着头上的刺疼说。
“你没事儿吧?”祁邵拧着眉头又敲了敲门。
“……拉肚子。”路扬把手伸到脑袋上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头上那个毛茸茸的东西。
这是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耳朵!
“你要是不舒服今天你早点关店门,我们估计会回来很晚,不要留门,直接锁了走。”祁邵想了想又说,“我去给你倒杯盐水,你等会儿出来了直接喝,别忘了。”
“谢谢。”路扬说。
“行,走了。”祁邵一边转身朝外面走过去一边小声嘀咕,“这时候又还挺礼貌。”
外面的声音全部消失后,路扬才慢慢推开了厕所门,小心翼翼的朝外面看了一眼,确定外面确实一个人都没有了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屁股后面的尾巴还没解决,这会儿耳朵又出来了。
他皱着眉伸手摸了摸头上软绵绵的耳朵有点儿无奈,这只要一出去这铁定露馅儿。
他一个妖精混在一大群捉妖的人类里面,这估计是头一份儿了,也亏的他体质特殊,不然死他一百次都不够的。
路扬一边想事一边慢慢的挪动到沙发边,余光扫到了矮茶几上面放着的还飘着热气丝儿的热水。
他坐到沙发上,伸手把玻璃杯拿了起来,直接伸出舌头往里面舔了舔,舔第一下没舔到水,他有些疑惑的垂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舌头,才反应过来拿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口。
呸呸。
什么怪味儿,难喝死了。
路扬苦大仇深的看了那杯水一眼,直接给送给了茶几,谁爱喝谁喝。
刚窝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店里的暖气和身下又大又软的沙发让他迅速眯上了眼。
反正这小破酒吧也没人来,但他还是把外套脱了给蒙头上了,才躺沙发上睡了过去。
挂在店门上那个铃铛响的时候,路扬还做着满鱼全席大宴的梦。
吹在耳边的一阵风让他从小鱼干的怀抱里给吓了出来。
他猛地睁眼,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眨了半天眼睛才想起来他把外套给蒙头上了。
门上的铃铛又响了一声。
糟了。
捉妖的回来。
路扬抓着头上外套的手有些抖,但屋内安静的气氛又让他感到惊疑,为什么会没有脚步声?
门上铃铛再响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烈到化不开的带着腥气的妖气。
要死要死。
路扬直接掀了头上的外套,看都没往店门口看一眼,抬腿就朝楼上冲。
但比他更快的是他背后的一阵风,跟带着刀刃一样的刮在了他背上,一阵钝痛,但路扬脚下一点儿没迟疑的继续往楼上跑。
他想着楼上有个很厚的玻璃门应该能撑一会儿。
就在他往最后一节台阶上迈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射在了他脚腕上,很尖锐。
路扬被这一下疼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后面那个追他的东西直接移到了他脑后,那股让人恶心的味道霎那间冲进了他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