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往过走,站在床边。他这么仰着头,脸颊的轮廓都在外面,眉毛被发丝给摭住,越是这样,便越显得他鼻梁的高挺,唇,薄到恰到好处。
这张脸长得就是非池中之物。
锁骨在睡衣下露了一半出来,深深的窝,性.感至极。明嫣站在那里,几乎可以想象她在和他打闹时,扑到他的怀里,鼻息间嗅到的男人身上的香味,那不是香水,是本身的味道,自自然然,干净舒服。
抓着一本书,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是这双手,翻手为云,绝决千里……人有一双好看的手,多么重要。握笔、握马、握住别人的性命。
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时间在走,也是无声。她好像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到了……她慢慢朝他靠近,坐下来。轻手轻脚的抽走他手里的书。
上面的画面是关于如何培养婴儿,婴儿不会说话,什么肢体语言代表她想要什么。
她扫了两眼,鼻头忽然一酸,这种感觉很没来由的。
合上书,起身……腰都没有站直,就被他给捞了下来。一只手抱她,另外一只手掀起被子,把她放在自己的腿窝里,又盖上被子,一气呵成。
这个脚冰得就像是寒铁一样……
初冬来了。
今天晚上的气温格外的冷。
她的脸蛋也很红,他的鼻头在她的脸上蹭了两蹭,这种肌肤的接触,很舒服。
“哭了?”
“没有。”她闷闷的道。
“还嘴硬?”
她顺势往他怀里一倒,“我无聊。”
“这和哭有什么关系?”
“因为无聊,所以想掉几滴眼泪玩玩。”
厉弘深屈起一条腿来,又扯扯被子,窝在弓起来的地方,以免有冷风灌进来,垂眸,眉目舒展:“是么?”
“嗯。”她重重的点头。
“那现在想不想哭?”
她撇撇唇,“我忍着。”这软糯的嗓音,让男人掐着她的脸蛋,她回瞪他,把他的手拍开。他浓黑的眉轻轻一挑,“可以不用忍,我怕半夜你忍不住,我不想睡得正香时,要起来哄女人。”
这种聊天方式,就是普通情侣或者是正常小夫妻之间的家常淡话,没有营养,却又该死的温馨。
“谁稀罕你哄?”
他嘶地一下,给了她一个危险的讯号。
明嫣看着他的眼晴,揉揉自己的鼻子,“不然我们来聊聊给孩子取名的事情,不是买了一个岛,以孩子命名啊,快想名字。”
“不困?”
“嗯。”
想来她也是睡不着,吃到了外婆的饭菜,怎么睡得着。
“叫厉史?厉宝宝?或者随我姓也可以,叫明天、明日、明白,简单上口。”
厉弘深的胳膊放在屈起来的那条腿的膝盖上,胳膊肘弯起衬着自己的头,对于她这话,他没有打算接话,看她自个儿怎么往下说。
“算了,太直白。要不还是姓厉的,是个男孩儿的话,这个姓简直一听就霸气。叫厉……害?不好,厉……厉世磨钝,厉世,厉精为治……厉精,啧,好像都怪怪的。”
厉弘深微叹气,“睡吧,难得你这脑袋瓜里能想到这两个成语,改天我会取好。”
“你嘲笑我读书少?”
“……没有。”
“哼。我读书少咋了,我愿意不读吗?”明嫣生气式的拉过被子,往过一躺,不理他,脸埋在枕头下面。
男人坐着没动,目光沉沉,许久未语。
……
初冬,天气越发的冷。
明嫣睡到七八点才起来,家里早就没有了厉弘深,想来是去上班。她收拾好,下楼,走到楼梯才发现,外面好像又多了几个保镖。不知道是在看犯人,还是在保护……
米冬也来了。
“明小姐,早上好。”
“早。”
柳姨道,“明小姐,您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明嫣经柳姨这么一说,总感觉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但,她都想不起来今天是多少号。
“今天农历九月二十,阴历十月十号,少爷的生日哦。”
哦。
“所以,我们要不要去买点什么,做点好吃的。”米冬兴高采烈的,毕竟是年轻,很喜欢去外面玩儿。
出去哦?
明嫣指着外面的保镖,“那他们是不是又要跟着?”
太多人跟着不自在,柳姨和米冬也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啊,这是少爷的命令。
“没关系,我们出去会给他们交代,不要什么屁事儿都向少爷报告,我们三个女人逛一逛。”柳姨回。
明嫣笑了,“好啊,走。”明眸晧齿之下是米冬和柳姨无法察觉的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