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又是一个秋。
四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蓝色的野马如同射出来的箭从外滩驶到市区,蓝色的光芒耀眼,在车流里穿梭,如鱼得水。阵阵秋风里也有阳光相伴,薄薄的打过来,车身线条流畅又有着一种嗜人的冷冽。
红灯处,车停
车窗完全降下来,侧头点了一根烟,吸一口,烟雾吐出,拿着烟的手搭在了窗户上,光洁而有力的男人手指,指甲圆润。
绿灯时,车子往前滑,刚好电话响了。
车载蓝牙,接通。
“少爷,您在哪儿?”
“有事儿,说。”
“今天是您结婚的日子,还有半小时婚礼就要开始,大家都快要急死了。”
男人戴着墨镜的双眸透过镜片看着对面的红绿灯指示灯,离绿灯还有两秒,脚慢抬刹车,车子慢慢的往前滑去,等到终于变成了绿灯,油门一踩,单手握着方向盘,左转,潇洒而流利。
“不就是结婚,急什么?让他们等着。”
声音沉稳有力且有一股野性的狂妄,切断电话。
他修剪得精致的鬓角之下,是线条流畅的脖颈,雪白色的衬衫领子包裹了一点颈项。他,有着成熟男人有荷尔蒙与阳刚,还有年少时才有的桀骜。
一个小时后,他才到达会场。
作为新郎,确实来得晚了点儿。
门口有人迎接,额头是大滴大滴的汗往下滴,看到他来也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赶紧跑过去,“言驰少爷,言总裁,您可算是来了,你要急死人?”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小型婚礼现场,人不多,都是一些亲朋好友,不像婚礼,像聚会。当然,那一张陌生的面孔,言驰都不认识。直接从后门进入到化妆室里,新娘等得两眼通红,新娘的家人也等得不耐烦。
新娘一看到他,喜笑于脸上,但也不过片刻之间,笑容敛下,剩下的就是委屈。
“我说你怎么回事?今天是你的结婚日子,你到现在才来,把你老婆放在什么位置!”丈母娘当场发飚!
这么一说,新娘的眼泪唰地一下,就落了下来。
言驰的眉眼是清冽的,他有一种浑世卓公子的气质,别人骂他的或者是责备他的,眉眼轻轻一动,仿佛就有一种‘你给老子滚’的意态。
明明他一句话没有说,也没有会过多的面部表情,他过去拉着新娘的手,没有跟她解释什么,扭头看了一眼新娘的母亲。
她往后一退,一丝心虚从眼晴里一闪而逝,面对言驰,哪怕是个晚辈,她也不敢多放肆。
“是不是想要我解释?”声音冷然,“我好像不记得我是在今天结婚,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您的女儿塞到我的手上,我若是现在把你的女儿给办了,你是不是得出去放个鞭炮?”
新娘脸色一变……
新娘的母亲喉头一窒,她心悸。可面对晚辈,她这个做长辈的总不能表现得太过怯场,“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把一切都弄好了,也没有问你要彩礼,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言驰轻轻一笑,“通通都不满足。”
“你!”
言驰没有理她,拉着新娘出去,直接塞进了副驾,上车。
严思文扭着手指,对于言驰根本不敢看他的脸,只觉得很难堪。他承诺过娶她,也承诺过会在这个月娶,甚至她曾经说过她布置婚礼现场,也说过婚期是在今天。
现在,怎么……
野马又再一次在路上飞驰,言驰一手打着方向盘,问:“生气了?”
严思文点头,然后又摇头,一幅小可怜样儿。
言驰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开口:“不要喧宾夺主,更不要自作主张。我说过会娶你,不会食言,但是你们这么急的就把所有的事情给做好了,就有点逼婚的意思了。”
严思文把自己的手指头都给扭红了,“对……对不起。”
言驰没有说话,视线从倒车镜里往后看去,一辆蓝色的奥迪正跟得紧。他眸色微微一变,复杂难辩。
……
车子直接到了民政局。
“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严思文的心在砰砰砰跳。
“既然穿了婚纱就不要浪费,先领个证。”
严思文一愣,继尔一下子笑开,两个浅浅的梨窝很好看。第一次有人穿着婚纱来领证,也是稀奇。很快,不到二十分钟,那个红色的本本就拿到了手。
对于那个本本,言驰没怎么看。
严思文倒是像个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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