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和她……
厉弘深仰起头,甩了甩一头的湿发,眉头狠狠的拧在一起,侧面的线条紧绷。
从洗手间出来时,床上的女孩儿紧缩着,把自己缩在一起,微微发抖。
这是冷么?
他站在床测的位置,听着她凌乱的呼吸,他想,这可不是他想占便宜。
弯腰把她抱起,连着被子一起。他不想躺在季棠糖过的床拥抱她。
回到欧阳景的屋,到他的临时卧室,同她一起躺进去。
把她搂在怀里,因为冷,所以她拼命的往自己的怀里钻。
这个劲儿头,一如当初。
恍如梦境。
原来这种没有任何衣服相隔的肢体接触,让他如此想念。
……
眀嫣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身子还是软绵绵的。
但已经不在发烧,头也不疼,只是没什么劲儿。
这个地方是哪儿她并不知道,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一件男人的衣服。
她没有看到他的人,但是已经判断这衣服是他的,上面有他的味道。
她想,她也是疯了。
他的味道,她记得这么清楚。
扯着想脱下来,可是衣服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也只能作罢。
出去。
那条狗呆在厨房的门口,摇晃着尾巴,眀嫣这才知道是在欧阳景的屋子里。
在看到厨房里做饭的人时,她也知道了她是怎么过来的。
厉弘深从厨房里出来,米白色的家居服,他这人很奇怪,穿什么衣服都没有什么亲和力,只有那股倨傲和清高。
他缓步而来,摸摸眀嫣的头,已经不在发烧。
“浴室里有洗具用品,去洗脸,然后吃饭。”
这个世界也是掉到了,言驰会做饭了,他也会。
眀嫣看着他优质的五官,仰头,直视着他漆黑的双眸,“好像挺暧昧的样子,那你有没有觉得我愿不愿意和你暧昧?”
她相信自己,绝对不是走过来的。她目前还没有分手的打算,就算哪一天和季棠分手了,那和她在一起的人,也绝对不是厉弘深。
厉弘深把双手放进口袋里,姿态娴雅而从容,“你昨天拼命往我胸口钻的时候,我并不觉得你不愿意和我暧昧。”
一句话让眀嫣的心猛的往上一提。
她暗暗的攥了攥手指,回,“大概是认错了人吧,毕竟我和季棠睡觉时,我就是这样。”
厉弘深眉头一拧,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可我真的有点说不出口。厉先生,我和季棠算是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婚姻的框框里,所以和我保持距离。我不想被出轨,同时,我也不会吃回头草。”
出去。
你说她要复仇,想报复,可她对厉弘深能做什么,其实不能。就连视而不见、老死不相往来都做不到。
他依然和以前一样,在自己的世界里,唯我独尊,我行我素。
漠视,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刚刚走到门口,她的身体一下子就被板了过来,动作太猛!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靠,头就要撞到墙壁,然而……
并没有撞到。
他的手伸了过去,介于她的后脑勺和墙壁之间。
紧接着那只大手,往回一扣,动作行云流水!
“看清楚,我是厉弘深,不是阿猫阿狗。你和季棠睡觉时是怎样的,我懒得管,你要是想说给我听,我可以敷衍你,适当的听一下,如果你一再的提起他,我很乐意让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睡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更不要想拿婚姻来当做盾牌,你的婚姻只有和我是有效且真实的,懂么?!”
眀嫣怔怔的看着他,他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动都动不了,眼睛也只能盯着他看。
凛冽的眉眼,带着压迫人的寒芒,一如四年前。
和四年前,那种时时刻刻都是在掠夺时,相差无几。
这种感觉就像是那个狠毒残忍的厉弘深,回来了。
可那又怎么样,眀嫣也不算当年那个任他捏的女人!
把他往后一推,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后脑勺是不是碰到了墙壁。
“我和季棠之间是神圣的,我说给你听干什么。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点儿,我和你之间,我需要拿我和季棠的婚姻来做盾牌么?别说的没有季棠我就会和你在一起一样。”
她的腰杆儿挺的很直,一字一句!
厉弘深听着,然后一步一步靠近,盯着她的眼睛,“你好像没有搞清楚季棠在我们之间的地位……那我就告诉你,他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他真的和你结了婚,我想给他戴绿帽也一样的戴。”
他早说过,不装忏悔深情的好男人,而且,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