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放的烟雾弹,父皇催的又有些急,现在孤也没有什么法子了。”说出这段时间困扰自己的烦恼,班燊顿时感觉心中轻松不少,浅笑的看着习朔君,道:“你觉得这次的暗杀,和上次周县的暗杀有没有什么联系?”
既然已经结成同盟,朔君换了种心态,表情严肃起来。
“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他们有没有联系,都没有要杀我之心。”
“何出此言?”?班燊皱起眉头,有些难以置信。
“第一次和我交手的黑衣人武功不弱,但一直不肯主动攻击,只是一昧在拆我的招。第二次在京城主街大打出手,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很蠢吗?而且,他们都没有下死手。”
是的,前几日的那场暗杀中的黑衣人没有下死手!记得那日他的状态有些差,很是疲倦,而且看到班皪和那名女子平凡的点滴,心里更是复杂,交手很是心不在焉。可即便是这样,自己也没有受一点伤。所以,与其说这是暗杀,不如说是一次试探。
“这么说来便有些奇怪了。”班燊点点头,忽而似又想起什么,问道:“听说当时班皪也在?”
想起班皪那厮真的扔下自己跑路,习朔君心底一阵咬牙切齿,语气不善的开口:“别跟我提那厮!”
习朔君并未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什么不同,倒是班燊第一次见她这副小女人的模样,竟有一刻发愣,良久方安慰道:“当日之事孤也听说了,作为他的哥哥,孤代他向你道歉。”
“算了,反正他也不会武功,留在那里也是添乱。”
“不会武功?怎么可能!三弟的武功在几个兄弟之中算是最好的了。”班燊似听到了极大的笑话,毫不留情的揭穿自己的弟弟,然后满目含笑的盯着对面人儿的表情。
习朔君良久才消化这个诡异的事实,忍不住抽抽嘴角,一双杏眸里几乎快要喷出杀人的火光。
班皪,很好,你给我等着!
“班皪性子安静,平日里便不喜言语,可能下意识地不想惹上麻烦,还望朔君姑娘见谅。”
听罢此言,习朔君又有些无语,就自己所见所闻,似乎班皪不是他嘴里的那种人!难道哥哥对自己的弟弟都不熟悉?
她狐疑,却忽略了他们都身处帝王之家,皇家无情,哥哥和弟弟不过是一根破线罢了。
“放心,我有分寸。”
杯中的香茗已尽,班燊放下手中瓷杯,端过桌上银壶给自己添茶。这是备用的冷茶,味道自不比先前,但为了方便两人谈话,他已将东宫小厮尽数遣走,此时也只能将就着喝冷茶。
“我以为,你不会喝冷茶。”看到班燊蹙眉喝完杯中冷茶,朔君有些不解。
“有时候,我们总会身不由己,要生存,便要懂得接受,无论我们喜不喜欢。”
“换成是我,若不喜欢,便绝对不会去碰,哪怕自己濒死。”
此时的习朔君坚定的相信着自己的信仰,那种倔强,令身为男子的班燊都感到不如。
但后来,当习朔君再回忆起这段对话时,才发现,原来班燊的此番话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