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一轮又一轮的机关暗器,页梓无力地瘫软在黄沙上,额上豆汗连连滴落,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拎出,已是精疲力竭。
躺在黄沙上,他癫笑:“你们能奈我何!此间机关由我亲自设计,精心研究多年,早已是烂熟于心,用它来困我?你们莫不是被个黄毛小儿哄傻了?哈哈……”
忽然,悠扬婉转的琴声自石壁后传来,荡气回肠,似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直令人内心一阵晃荡,欲上前去一探究竟。
机关尽,石壁启,页梓浑浑噩噩地爬起身来,踉跄着步子向石壁后的黑洞而去。
幽静的小径上,旁边是浸满冷意的峭壁,底下是起伏不平的石子路,四周黯淡无光,琴声混着“滴滴答答”的落水响彻耳际,渐渐抚平男人躁动不安的内心,莫名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和谐平静。
小径的尽头,与意料之中的豁然开朗不同,俨然重新回到了控制室,高位之上,一人一物和谐而处,女子倾城倾国,活色生香,古琴铮铮作响,紫气四溢,流出百里流水悬泉,铺就于这偏角一隅。他噤了声,闭了气,暂时忘却了恩怨情仇,俗尘繁琐。
“页司主,首次见面,您别来无恙啊!”
女子的声音幽中带柔,清甜腻人,固能蛊惑人心,但页梓何许人也,须臾便心清镜明,排除杂念,站定在原处,冷眼看着那个兀自弹琴,沉浸自我的人。
“白羽帝女果然不同凡响,一曲幻紫音杀真真令人如梦似幻,只是,早先听闻令父突遭横祸,不知帝女这出是真是假?”
“刚即是柔,柔便为刚,是真是假,司主只需运功便知。”
页梓半信半疑地凝神运功,果真如习朔君所言,刚运转内力,内脏便隐隐作痛,而且时间愈久,疼痛愈甚。
“帝女通过考核,鄙人本应亲自设宴款待,不想最后竟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听到“考核”二字,习朔君被琴声抚平的内心再次躁动起来,她敛敛眸,收手站了起来。
“司主,哦,不!是原司主,设计埋葬他人的时候,是否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机关所困?”
“哼!那又如何,对于我,那些机关不过小菜一碟,早已了然于心。”
“一环扣一环,页梓,你今日,必死无疑!”
那双纤手再次抚上琴弦,这一次,却是动作果断干脆,再不似之前那般优柔婉转,页梓心一惊,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对面那女子,眼底藏着嗜血的光芒,显露出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
他堪堪避过又一波攻击,内力已再难支撑,脑子也是半昏半醒,整个人浑浑噩噩,总感觉有一双手掐上脖子,呼吸受制。
最后一口空气快要耗尽,页梓忽然挣扎道:“为什么?我页氏一族当年忠心耿耿,是唯一支持帝国的赤域宗族,如今我们只是夺回我们应有的,并未对帝国有二心,帝女何故过河拆桥?”
“知晓朔君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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