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西小姐,知晓司主近日去神殿,故而想搭一趟顺风车。”良子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脸冰渣,继续机械般开口:“她还说今晚会在酒楼开一桌筵席,宴请了西奎大族和红月部分合作伙伴,嘱咐你务必到席。”
“她说的,我自是没话反对。”今日本就碰了一鼻子灰,如今又对着小厮的冷脸,页真不自觉便将罪推到了习朔君的身上,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冲。
“阿月姑娘一直心地善良,宽宏大量,处事虽然个性不羁,但始终坚持原则。若没有她,仅凭你父亲在司内的仇家,都不会让你苟活到今日。”涉及到习朔君,良子的表情终于有了波浪,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满与嘲讽。
“树倒猢狲散的道理,本司主自然明白,也深深感谢阿月的大恩,一直恭敬有加。倒是良子你,教训人之前还是先看清自己的模样,咱们彼此彼此。”
“你是一头狼,随时可能反扑,而我不一样,我始终如初,绝无二心。”
“哼!好听的话,谁不会说?”页真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半晌似是想起什么,勾起一抹笑,道:“你也不过是出于私心罢了,也不见得多高尚。”
“私心?什么意思?”
“若是换一个人,你还会说出相同的话吗?”
良子果然愣在原地,页真见状冷笑,迈步向院内而去。前者急欲争辩,奈何临到口边的话,愣是一句也卡不出来。
或许,他说的也是真的…………
红月商司附近的一家酒楼里,歌舞升平,装饰华丽的大包间里,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在坐之人皆是各族中的佼佼者,虽端着不容置缺的贵族架子,但难得寻到机会聚众狂欢,而且今日还有机会攀到传说中的域阁阁主,众人脸上难掩喜色,皆是笑得甚欢。
页真毕竟是名义上的主子,故而便正襟危坐在上首,而这次宴会的东道主------习朔君却只偏安一隅,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独自品茗,笑看众生饮酒作欢。
众人正乐,也并未注意到一个端酒小厮何时溜进来,然后又如何驻足在某个阴影下。
“禀阿月姑娘,赤域阁适才返还帖子,言阁主有事耽搁,今日不会赴宴了。”
习朔君淡淡地点头,面不变色地继续把玩手中的杯具,翻翻转转,反倒被勾起一抹愁绪来。
思来想去,也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习朔君摆摆头,挥手示意小厮告退,至于刚才的一番杂念,一笑揭过。
即使掩盖在阴影下,某人还是被一些人惦记上。
“红月商司司主果然气度不凡,后辈翘楚啊!只是鄙人听闻司主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此特请这位页姑娘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