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朔君离开掩香小居便直奔王宫,一路上畅通无阻,显然早就得到了通知,然而还未见到萨靳就路遇程咬金。
“习朔君,你果真是红颜祸水,才刚来王都就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以前倒是我小瞧你了。”
宫道上,萨醴领着一众宫女气势汹汹地朝习朔君走来,凭借人多势众,语气张狂,盛气凌人。
习朔君不过一笑置之,根本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只是被一众程咬金挡住去路,她无可奈何停下了脚步。
“这可是王宫,见到本公主,你竟敢不行礼?!”
一众宫女当真是尽职尽责,萨醴话音刚落便将习朔君团团围住,一副一言不合立刻开撕的势力模样。
“按照礼节确实应该如此,但赤域王早先自觉有愧于我朝使者,口谕称两位班朝使节不必向任何人行礼。”
“怎么可能?!”萨醴不可思议地看向习朔君,一语否定,半晌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而不确定地质疑:“真的?可有人作证?”
“怎么?赤域王才刚刚退位,你这个女儿便开始抹杀他曾经的辉煌,再过不久,赤域是不是就没了这号人物?”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如此大逆不道,当真便只有你敢想敢为!失礼皇族乃是一罪,出口不逊污蔑公主,你罪加一等!来人……”
“哎,等等。赤域当家好像还不是你萨醴吧,饶是定罪也轮不到你啊!正好我也有事寻你哥,不如我们一起过去?”
“不准你去见我哥哥!你个妖女必定不安好心,是不是又想使出那套狐媚功夫?”
“又?我什么时候这么龌龊过?”
“哼!若不是凭你的狐媚样,班皪哥哥怎么会对你另眼相看!”
习朔君哭笑不得,突然有些怜悯眼前这个女子。身为公主,自小生活在象牙塔的顶端,养尊处优,傲睨自若,才养成如今大放厥词的坏毛病,好听一点是口直心快,说的难听便成了愚蠢。深宫之中,本就属于权力中心,风云莫测,多的是会隐忍的人,多的是守候在暗处随时准备反咬你一口的人…………
“你说阿皪啊~”习朔君斜睨萨醴一眼,淡然开口道:“他是挺对我另眼相看的,今天还说我是他的唯一,不过,若这份另眼相看只给一人,那便脱离了低俗不堪,完完全全成了另一种概念,是为爱情。”
“你……你你!我不许你胡说八道!阿皪哥哥怎么会看上你!不可能!”
“萨醴,你别再自欺欺人了。若不是心中有数,你会三番五次找我茬?”
习朔君神色忽然严肃,整个人的气场变得有些噬人,周围的宫女不禁后退,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她冷然一笑,拾步向萨醴走去,后者脸色陡变,却坚持着不移步,咬着下唇倔强地看向习朔君。
“我记得上次便给过你警告,那一鞭我可以不计较,但若是有第二次,我会加倍偿还。公主,有些话我说一遍也仅此一次,别惹不该惹的人,也别抢不该抢的人,因为,你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