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习朔君杏眸微眯,眼底划过一抹厉色,惊得田单忐忑不安,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没……没有。”
“好,没有了。”习朔君一锤定音,转身重新坐回自己的木椅,大爷般落座。“既然如此,叶满,将他的牙全部打光。”
“啊?!”本是看戏,却不想突然将话题转向自己,叶满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愿意?”
“不……不不!非常愿意。”想起之前莫名挨的鞭子,叶满眼底兴奋而跃跃欲试,冲早已惊骇失色的田单邪恶一笑。
话罢,叶满迫不及待从旁边拾了木棍,三步作两步踏至田单面前,比了比姿势,眼见便要一棍抡下去…………
“我无罪,你这是乱用私刑!枉顾王法,枉顾国法!”田单抛却所有,毫无形象便破口大骂。
习朔君浅浅一笑,挑眉翻了个白眼,冷声吩咐道:“打。”
听到习朔君的命令,叶满心里莫名有了偌大的底气,不管不顾便一棍抡在田单的嘴上,力度极大,夹着几丝报复的味道,以至于直接敲碎了后者的两颗门牙。
“啊!!”
另外四人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地上的碎牙和血丝直冒冷汗,目光不约而同看向木椅上杀伐果断的女子,神色各异。
混着满腔血腥,田单嚎嚎直叫,却仍不肯告饶,叫嚣道:“我可是巡抚大人的亲戚,连金轼也要对我礼让三分,你个黄毛丫头算什么东西?!”
“呵呵。”习朔君冷笑两声,若有所思道:“巡抚大人?田忌?谁知道你是远亲还是近邻?相信仅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亲戚,他还没必要和我这个一品大员交恶,你说是也不是?”
“叶满,打。”
来不及回答习朔君的问题,叶满的下一棍已然重重落下,田单措手不及,仍不死心,咬着满口碎牙口齿不清地回道:“我……我是田忌的外甥……亲外甥!”
“他外甥那么多,死了一个也没事。叶满,继续打。”
“不……不要……我不一样……是他的心腹,知道许多事情……他不可能放手不管……”
这次田单倒是学乖了,习朔君话音刚落,解释的话已然脱口而出。
“心腹?”习朔君倒是来了兴趣,仰头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牢帐顶部,似漫不经心回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只有死人才最安分吗?你死了,他最高兴。”
“不……不是”这样的,田单下意识想反驳,但转念一想,习朔君的话又无可挑剔,现实不就是这样的吗?
“进了这顶牢帐,能活命的唯一出路便是如实交代,因为除了我,谁也救不了你们,那些虚无的妄想趁早收回了。”
“我说,我全部交代……”最终,田单选择放弃所有的挣扎。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习朔君大呼一声“叶满!”,同时身姿灵活地顺着桌子翻身,抬起手臂便冲帐篷顶部弹去一排暗器。
下一刻,满室寂静里只闻得帐外的肉体砸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