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别胡思知想了,艾云溪强迫自己放空,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敲门声。
或许是正在追的鬼片给艾云溪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艾云溪一个激灵,立刻就惊醒了过来。
“谁?”艾云溪紧张地问,伸手开灯。
本来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对突然增加的亮度,感到有些不适,艾云溪用手挡在了眼睛前,将眼睛半闭半眯了起来。
“夫人,少爷请您去一下三楼的四号房间,他有事找您。”女仆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说。
“哦,好”艾云溪的睡意并没有完全退去,有些迷迷糊糊地答应了,过了好一儿才反应过来,三楼的四号房间,不就是不得外人踏入的那个“禁忌”之地吗?
今天新住进来的人,就在里面,陆冠宇把她约到那个房间里去干吗?
艾云溪百思不得其解,困惑地起身,将睡衣换成平日里穿的衣服,穿上拖鞋,打开门走了出去。
“诶?人呢?”艾云溪愣了愣,刚刚敲门的女仆,并不在门外,按理来说,女仆作为传话的人,应该带着她去三楼的四号房。
难道是她换衣服的速度太慢了?女仆已经等不及,先去给陆冠宇回话了?
艾云溪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凌晨两点?
陆冠宇这个时间点找她?有没有搞错?
艾云溪不禁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出现了幻听,其实根本没人敲门。
想到今天看到的担架上,铺着医院白床单的人,艾云溪瞬间就有些不好了。
当时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躺在担架上的人的脚步以及腰身,是看不到脸的,因为看到的范围都铺盖着白床单,艾云溪就不由自主地想象成,那个人的脸上也蒙着白床单了。
这可是只有太平间才会有的景象啊!
陆冠宇是不大可能这个时间点找她的,难道是闹鬼了?
艾云溪吓得不行,急中生智,给陆冠宇打了个电话,手机响了很久,陆冠宇才接了起来。
“什么事?”陆冠宇的声音很沙哑,透露着浓浓的睡意,显然他刚刚是被艾云溪打电话来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陆冠宇因为身居高位,每天需要处理很多事,所以为了避免出现公司有了紧急状况却联系不上他的情况,陆冠宇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的,晚上就算睡觉,也并不会关机。
“你让我过去干什么?”艾云溪直截了当的问。
“我没让你过来。”陆冠宇微微蹙眉:艾云溪大晚上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过来陪他睡?而且这借口找得实在太生硬了。
若是在以往,陆冠宇不介意好好地“满、足”一下艾云溪,将她给“喂、饱”。可是现在不行。
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当沈思甜反问他,他要将艾云溪怎么样时,陆冠宇心中是震动的。
他那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对艾云溪的惩罚太轻了,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偏袒了艾云溪。
这对流产后虚弱不已的沈思甜,实在不公平,对她腹中流失的他的骨血,也不公平。
陆冠宇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自己这个错误的偏袒给纠正过来。
话语中,对艾云溪就冷了不少。
他坐起身来,正经地告诫道:“艾云溪,你不要那么躁动,要矜持,学会清心寡欲!”
“我”艾云溪无语,她怎么觉得陆冠宇的话听起来那么别扭啊?好像她在渴求着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一样
陆冠宇伸出寒玉大掌,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沉声说道:“骚扰我这事,在公司不允许,在这儿,也不允。好好睡觉,不要东想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