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二车着何亭亭和何玄连回沈家村,一路上说些走南闯北的见闻,听得何亭亭和何玄连惊叫连连。
何玄连还好,也就是吃惊和长了见识。
而何亭亭,她过去的记忆剩下的不多,而且本也就只长了八岁,对现在乃至前几年的生活压根没了印象。这次听了沈小二的这一番述说,竟感觉过去几年及这些年祖国大地的生活如同一幅画卷,徐徐在自己跟前铺展开来。
“原来我们这里不是最可怕的,还有好多地方竟比我们这里还可怕。”何亭亭惊叹着说道。
沈小二笑道,“那是自然,很多地方很发达,又靠近首都,可不是比我们这里严格吗。我们这里离得远,本身又穷,所以很多政策都打了一部分折扣。还有就是,我们这里挨着香江,年年有人偷渡,上面再严点,估计跑的人更多。”
“现在也跑了好多了。”何玄连说道,“大块头、二哑哥还有十一幺他们,是另外一个村子的,他们好多人都跑去香江了。我上次去了他们那儿,还剩下二十多个人,比我们这儿还少。”
何玄连说的是距离沈家村两百多米远的小村子李家村,和沈家村是一个生产队的,这些年几乎跑光了,只剩下些妇幼和老人。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同一个生产队的王家村,才是真的跑光了,只剩下两户的妇女人家。
“那也没办法的事。”沈小二苦笑。
他虽然不大,但是见多识广,能够理解那些跑去河对面香江的人。实在是太苦了,不然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背井离乡,和家里的人分开?
就是他当初也心动了,如果不是看父亲不能干活,母亲又懦弱,身下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妹,他放心不下,保准也偷渡过去的。
“为什么没办法?”何亭亭好奇地问,“我们这里土地这么多,而且地方也大,你说坐火车也要跑好几天的。大家一起努力,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很好的。”
沈小二听到何亭亭这单纯的话,不由得失笑起来,“可是我们现在都看不到以后啊。我们只看到自己吃不起肉,穿不起好衣服,连顿饱饭也没有,只看到河对面的香江吃香的喝辣的,和我是像两个世界……”
仅仅是隔了一条河,就有这样大的差别,让他们这些人情何以堪?
何亭亭不说话了,她上辈子听何学说起过这里将来会很好,是国际化大都市,可是她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变化的。她只记得,是改革开放之后,慢慢变好的。
沈小二似乎起了谈兴,又或是仍然心有不甘,羡慕地说道,
“我婆婆家,在洛香村的,他们村子旁边就是鹏城河,对岸的香江也有一个洛香村。我婆婆这边一天最多挣一块钱,对面那个洛香村一天挣六十块港币。对面那村子,都是我婆婆那村子的人偷渡过去成立的。你说,让人羡慕不羡慕?”
何玄连从背后拍了沈小二一把,“小二哥,你羡慕别人做什么啊,况且羡慕也没用啊。”
沈小二愣了一下,笑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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