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可能不太了解我, ”阿蓉将指腹上沾到的瓜子皮拍掉。
她站起身, 走在严少帅面前,饱满的唇形微微一翘, “我是父亲独女, 更是他掌上明珠,就算在前朝覆灭最混乱的日子, 我也没受过什么苦, 所以严军阀希望为两家儿女定下亲事时, 我父亲并没有反对,他觉得严家的势力,可以很好的保护我。”
“但事实好像是这样的……我还没有嫁入严家,少帅就已经对未婚妻开始物尽其用了?”
阿蓉露出一个讽笑,“我可以不要名声, 为少帅的计划去春北苑做一名抛头露面的歌女, 也愿意对少帅的敌对势力虚与委蛇、套取消息,但这并不能代表, 我要被齐佩佩且叫且来, 她乐意艳光四射、招蜂引蝶,惹来了大人物又不敢出场,干我什么事?”
“是,有人查到我的背景,是不敢对我下手, 可没查到的那些人呢?我就不会怕?”少女蹙起眉。
“可我只看到齐佩佩委屈几句哭两声, 就有了同为歌女的、还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来做她的替身, 少帅,我心都凉了呢?您也说过了,她的身份比不上我一根头发丝儿,现在这根头发丝儿可比我全身上下加起来都金贵着,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给她的资格呢?”她抬起头,目中好奇,“是您吗少帅?”
严少帅皱着眉,低头看她。
秋秋向来在他面前害羞过头,从来不怎么敢说话,这还是头一次说起来没停过,可见是心中多么充满悲愤了。
可到底有什么悲愤的?
“少帅,秋家满门清贵,家父也是前清举人,走过明路的官员,齐佩佩又是什么出身?你想要我心甘情愿做她的丫鬟,我可受不了呢,谁还不是小公主了?难不成就偏她一个?”
少女甜甜笑着说,还颇为好心的给他出主意,“若是少帅觉得难以接受我这样的态度,觉得您的面子在此刻受到了挑衅,那么这未婚妻的身份,少帅解除婚约、换个人可好?”
“换个……与少帅志同道合的、能伺候的了春北苑歌女齐佩佩的,愿意卑躬屈膝的,如何?”
“至于到解除婚约这一步?”严少帅有点莫名其妙,觉得阿蓉太过小题大做,“算了,你也只是一时气话,她不过是春北苑的歌女,你我没必要为她争吵。”
他目光在她水润的双眼中停顿一下,终于脸色平缓下来,也愿意哄她一句,“好了,你在家中休息几日,过段时间我会将你接回江城,你父亲也是同意了的。”
说完严少帅大步离开了厅堂,半点没有提及解除婚约的事,留阿蓉一个人傻眼。
怎么回事?军阀严应该没有对严少帅说过秋家祖上的宝藏,毕竟严少帅还是年轻人脾气,很容易因此产生逆反心理。
所以莫非现在严骁对秋秋还有那么点感情?还是对方觉得秋秋依然有用,不打算放手?
阿蓉心不在焉的将剥满的瓜子仁叫人给父亲送去,她自己回到房间喝了一壶水,还是觉得浑身燥热,又沐浴了一番,整个人才好像活过来。
第二天她前往花园别墅时,太阳晒的街上的人脸都在发红,阿蓉下了车头晕晕的进入书房,看到那两个尽忠职守的武装男人再次守在了屏风前。
她读了会儿书,就已经喝了三杯茶,缺水的严重,好在书房中准备充足,不仅有冰块还有扇子,阿蓉才倍感轻松。
九爷大概也睡爽了,两个时辰后才从屏风后的房间走出来,他身上是一件很保守的中长款睡衣,一头本身就微微卷曲的黑棕发,睡的更卷了一些,略微显得这位年轻大佬有点呆萌。
阿蓉抿着嘴在心中笑了一下,只觉得昨晚遇到严少帅后不愉快的心情都没好了很多,可惜好景不长,她的开心也没有维持多久,就在傍晚刚踏出别墅的那一刻,阿蓉就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了一身。
“秋小姐?”充当司机的武装男人也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拉回别墅内。
但抢救的再及时,也比不过老天的怪脾气,少女还是被彻底的淋成了落汤鸡,薄薄的一层旗袍甚至都紧贴在了身上。
武装男人刷的一下转开脸去,耳朵尖都红了。
他们这片就没一个女人,九爷的身体……也不需要那玩意儿,因此从头至尾能进这栋别墅的,还就是秋小姐一个人。
这会儿见到少女旗袍都贴在了身上,这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谁敢多看一眼呢?
“这么大的雨?”阿蓉被一阵冷雨打的措手不及,哆嗦了一下,只觉得对比起四季如春的江城,潮西这边的天根本不存在什么预判,大风、暴雨全是突如其来,连点先兆和给人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秋小姐,九爷让您先别回去了,在这边换身衣服再说吧,不然这样的天气,很容易生病。”这时里头又跑出来个九爷的下属,目光没看过来,只低声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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