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早上许致言的尴尬,想起自己当时持续很久的嘲笑,不由感叹,真实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想着也笑起来。
“半斤八两!”
许致言听夏安年这样说,也想起自己早上的乌龙,他顿了下,随后又跟着笑起来。
“是夫唱妇随!”
夏安年见他这样不要脸,不这怎么一冲动,想要拿水冲他,却又看到他绑着纱布的手臂,转而用花洒冲他的腿。
许致言被凉水激的一跳,夏安年却戛然而止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你,你,你太坏了!小年你太坏了!”
夏安年出了气占了上风,也不在意他说什么,满脸笑容开始漱口。
“我也要漱口!”
许致言看夏安年回过头来有些疑问的看着他,遂指了指自己受伤的不能碰水的手臂,“我也要漱口!”
夏安年这次啊回过神来,匆忙涮干净自己嘴里的泡沫。
他也不矫情,想着反正这样的事情估计要做好几天,早晚也得弄。
他拿起许致言的牙杯装满水,手稍微举着凑到他的嘴边。
许致言也不敢得寸进尺,怕把夏安年惹急了真的不再管他。
他也配合的把头凑过去,咕噜吸进一口水在嘴里涮了涮才吐出去。
来回几次终于涮干净了他嘴里的泡沫,又随意划拉几下给许致言洗了脸,两人才回到床.上。
许致言这次左手受伤,被安排在了左手靠墙的里面,免得睡觉不老实挤了碰了。
他先上去躺好,夏安年才躺在外面占了不多的地方。
“你还疼吗?”
许致言还没来得及回复,夏安年的手机就响了。
他平时很少用手机,也没什么人联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手机号。
夏安年下床拿起来一看,果然是罗如花。
“喂!安年,你睡了吗?”
“没呢,有什么事吗?”
“哼,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好好,我的错。”
夏安年对罗如花这个朋友一向宽容的很,无论如何她总是个女生,从来都是她说什么夏安年应什么。
旁边离得不远的许致言显然听见了罗如花的大嗓门,他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安年,明天上学给我带你家楼下的早点我想吃了!”
夏安年应好两人又聊了两句才过了电话。
“吃吃吃!胖死她!”
夏安年听着他明显赌气的声音不由失笑,转念又想起什么才有些惴惴的说,“还是,想想作业吧,明天开学,啥都没写呢!”
清早,夏安年仍然按照自己的生物钟六点就起了床。
他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进了卫生间洗漱,看见显眼处摆着的另一套牙刷牙杯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
他一边刷牙一边走回卧室,果然许致言还不知天上地下的在那迷迷糊糊的睡着。
幸好睡觉前把他手吊在了脖子上,只要没翻身就压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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