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李思静叫人要肖晋的所有资料。
只是她有些意外,自己的闺女一向做事谨慎,怎么在船上包个小男人,弄得满城风雨?
两个当事人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肖晋坐在房间里,抱着吉他,面前摆着纸和笔。
他许久没动,烟缸里都是烟头。
然后他开始弹吉他,想到什么弹什么,东一下子西一榔头,杂乱无章。
偶尔会出现一段完整的曲调,随后又跑音。
他是故意的。
他已经确定了要交稿的三首歌。
可他不能这么快拿出来。
前两首已经足够轰动。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胡乱的记歌词,纸片一张接一张的丢的到处都是,纸篓里都是纸团。
中午吃饭,他没去,打电话要了两桶方便面。
接着一下午,琴声就没停过,时而会冒出一段无人听过的优美旋律,但一闪即过。
无论是老四代表的永恒乐队,还是即将上任的音乐公司总经理方柔,还有乔雅诺这个大老板,都对肖晋的创作极为关注。
但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敢去打扰他。
成败,就等他的几首新歌出来,看够不够份量,能不能达到上两首的水准。
万一是昙花一现,江郎才尽,整个合作都将大打折扣。
肖晋的所有动向,都会被第一时间汇报到乔雅诺那里。
她隐隐有着期待,肖晋到底还能拿出什么样的歌?
当他晚饭又不吃,还要方便面去房间,乔雅诺坐不住了。
他对工作的态度,让她很欣赏,但这么个搞法,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晚饭没什么胃口的乔雅诺回到房间,感觉有些空落落。
不行!
肖晋这么有趣的人,不知道他一个人在下面偷着鼓捣什么,多没意思。
既然自己不能下去,就把他弄上来。
但得有足够强大和说服力的借口,而且还要拉上几个陪绑的,这样才不会让外人说三道四。
毕竟,整个三层是她的独有空间,她和肖晋孤男寡女共处一层,好说不好听。
想到这儿,她叫来沈怀白、方柔和孔军。
她开口道:“歌曲在正式演唱之前,一定要严格保密。”
三个人点头,孔军道:“只是第一首歌听到的人太多了。”
方柔道:“这个问题不大,船上都是李家的雇员,回头派人嘱咐一下。”
“另外,把它作为公司成立后推出的第一首歌,先把版权和归属明确了。”
“这是个好办法。”沈怀白道。
“肖晋那边怎么样了?”乔雅诺道。
“还在创作,好像遇到瓶颈了。不过我听着有几段曲子,那旋律简直了。”孔军搓着手,兴奋地道。
“那就说明别人也能听到了。”
听乔雅诺这么一说,三个人明白了。
方柔道:“这到是个麻烦,可不用乐器创作,还不行。”
沈怀白心思百转,她在揣摩乔雅诺的意思。结合外面的传闻,她总感觉这事儿里面透着不简单。
“那就给他换个地方,你们帮着参谋一下。”
乔雅诺说完,低头摆弄手里的一份文件。对她脾气性格极为了解的沈怀白,发现她的目光在纸上游离,根本没认真在看。
瞬间,沈怀白想到了某种可能。
不会吧?
孔军对船上的事不懂,没多言。方柔到是提了几个方案,比如把集装箱改一下,弄成临时的工作室,以箱板的厚度能达到百分之八十的隔音效果。
乔雅诺的唇角微翘,微微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沈怀白试探着开口道:“其实,我看不必这么麻烦,这三层就可以。”
方柔一时没转过弯儿。
三层,不是乔总一个人住的地方吗?
“改装集装箱动静太大,反而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沈怀白扫了眼乔雅诺脸上的表情,继续道:“海上这么空旷的地方,在三层动乐器搞创作,一层是肯定听不见的,而二层也听不清楚。”
乔雅诺凤眉舒展开。
可算有个说到正题的!
这下,一直察言观色的沈怀白,更加确定了。
她心里一声轻叹,女人到底是女人啊。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乔雅诺就为了把肖晋弄到眼皮儿底下。
“可就怕委曲了乔总,会打扰到你休息。”她又补充一句。
孔军和方柔看着乔雅诺。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乔雅诺再次皱眉,“我也着急他拿出新歌,然后抓紧签约,让新公司的业务走上正轨。”
“沈助理,这事你去跟肖晋说。”
“好的,乔总。”沈怀白站身起,方柔和孔军跟着站起来。
“把泳池后面的房间给他,新歌创作完,马上叫他搬回二层。”
“还有,把乐队的人也升舱到二层。”
“现在的人,人心难测,许多事不得不防。”
...
当肖晋一手抱着吉他,一手拎着衣袋,站在诺大的豪华房间门口,看着眼前的游泳池,整个人都像做梦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本想离这位乔总越远越好,可这回干脆被丢在她家门口了。
隔着泳池,他能看到乔雅诺的房间后窗。
一整面宽大的茶色玻璃。
从外面看,里面透不出一丝光亮,就像一堵严实的墙。
他不知道,那正是乔雅诺的卧室。
此时,她正靠在落地玻璃前的躺椅上,饶用兴致地看着肖晋。
见他傻乎乎,夹着吉他一幅受尽惊吓的德性,她止不住开心的咯咯娇笑。
这一笑。
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