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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夏侯阳池道,“我有证人!洪城四杰!”
身穿银色盔甲的武士带人上来,正是那日看他们比骰子时的四个年轻人。
四人见了这个场面,害怕得直哆嗦,连忙跪地。
夏侯阳池目露凶光,“那天你们看见了什么?快如实告诉大人。”
四人齐齐瞥了眼跪在身边的凤三七和刘半山,再是抬眼瞧着站得笔直的白衣少女,推推搡搡,终于在廖司长即将发怒的前一息,洪城四杰之首那人颤颤地说道:“那天我见到这位小姐带着这两个家丁来醉生梦死赌博,因为出老千被抓包,情急之下刺伤了夏侯公子的眼睛!”
当即,刘半山吓得腿在发抖,头都不敢抬起来。
凤三七却是忽然扭头,一双素来玩世不恭的眼睛里陡地射出两道精芒,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小姐了?我们那天带的分明是位公子!你看看清楚!到底是小姐还是公子?”
洪城四杰似乎被他这道眼神所震慑,摇摇头,赶紧改口说道:“公,公子……”
眼看着事态没有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夏侯阳池厉声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分明是女的!你们连男女都分不清楚吗?她是女扮男装的!你们再仔细看看!”
洪城四杰浑身一颤,忙是往九邪看去,猛地惊住,纷纷点头:“是她!就是她!那天她女扮男装,穿了一件红衣,我们差点儿就没认出来!”
“是啊!我亲眼看见她拿了骰子刺瞎了夏侯公子的眼睛。”另外一人随声附和。
夏侯芳菲插言说:“凤九邪,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是赶紧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冷酷无情的目光投向凤九邪,廖戈回寒声问道:“你可还有话要说?”
九邪正面迎向他的视线,不卑不亢地道:“大人,夏侯芳菲素来与我不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夏侯阳池诬陷我,也不是没可能的,我要求传他们的物证上来。”
夏侯芳菲被她这么一说,怒极攻心:“我会为了诬陷你而毁了哥哥的一只眼睛吗?简直是笑话!”
“哼!”夏侯阳池冷哼一声,“作案工具吗?你倒是不怕自己死得快啊?大人!我也恳请传证物。”
廖戈回摆摆手,有一武士端着证物传上,一枚骰子稳稳地落在托盘上,夏侯阳池说:“那日她就是用这枚骰子射伤我的。”
骰子上的血迹尚未洗净,一片殷红。
凤九邪轻笑,目露狂妄:“大人,我一介女流,先不说会不会到醉生梦死那地方去,单说我能刺伤他,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世人皆知,我是一毫无玄气的废物,而夏侯阳池是四级异术师,他的打手们,也都是三级异术师,试问,纵使我在现场,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废了他一只右眼?”
夏侯阳池登时脸色涨红,豁然起身,指着凤九邪的鼻子骂道:“你!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到的?但你就是把我眼睛刺瞎了!你肯定使了邪术!”
九邪轻轻一笑,认真地看向夏侯:“你说我在现场,那你告诉我,我用骰子射你时,离你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