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常茹在街上拼命地奔跑,黑夜遮住了她裤子上沾染的泥土,她向一位从轿车上下来准备回家的男性青年借来了50块钱。
僻静的郊区,稀疏的连人都没有。缺少霓虹灯的点缀,仿佛所有房屋都沉睡了。
偏巧路过了一辆空载的出租车,常茹拼命地招手,拦截后见四处无人立马坐了上去。
“美女,去哪儿?”
常茹坐在后座的暗影里,司机从后视镜中只能大致察觉到她略显慌张的神态。常茹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气息,说道:“后街。”
她只有50块,那是她能想到50块钱能到达的人最多的商业区。
司机也不八卦,调大了广播的声音,油门一踩就带她离开了这死寂沉沉的地方。
一棵棵树木与车子背道而行,常茹终于松了口气,她全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着,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那简直是她的梦靥。
裴言离开后,常茹因为怀揣着对他的猜疑也想到了逃跑计划,她对着镜子化了浓的认不出是她本人的妆容,又在背包里装了些水和食物。
天色稍晚,她把家里面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拿到阳台,被单、拖把、扫帚全部被常茹搭在与邻居家相隔不远的阳台栏杆上。
三楼不高,用这些东西应该可以爬到邻居家的阳台上。
常茹听裴言提起过,这层楼只有她一个住户,所以让她平时要注意安全,做事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
未住人的房子都不会锁的那么严实,从里面一定可以打开大门的。
当常茹刚爬到邻居家的阳台上,就有几个人彪形大汉开门而进,随后一对儿年老的夫妇被压进来。
“该死,要不是从哪儿冒出了个裴言,也不会给我们增加这么多工作量。”一个胳膊上有纹身的男人向地上吐了口痰,气愤的说道。
那对儿夫妇的精神状态并不怎么好,连拖带拽的被扔到了水泥地上。
常茹吓得全身瘫软,尽量捂住嘴让自己不要发声。
“得了,派兄弟看好这两人,我给门外面装个监控,顺便搜查一下这层楼的状况。”
“人家物业不是讲过了么,这层没有住户。”
没有住户?裴言应该和物业打过招呼,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屋内的几个男人都互相开脱为彼此减少工作量,常茹知道自己倒霉碰到了绑架案,想趁那些人没有发现她前,赶紧逃回自己的房间再想办法。
直到一个把玩着手枪的男人开口,才让常茹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老大交代了,让我们一会儿在这栋楼好好搜查裴言的秘密。”
那不就是她么?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常茹浑身提不起劲儿,被绑着的那两人似乎就是自己被抓到的下场,常茹彷徨的盘算着、憎恨着。
回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应该是裴言又惹上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每一次都要由她来背黑锅?
“美女,美女?”
出租车已经停留在后街有一分多钟,而身后的漂亮女孩丝毫没有要结账的意思,见她一直低头发呆,师傅摁了两声喇叭。
常茹被突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回忆从脑中骤然中断,她努力的暗示自己现在是安全的。
司机不满常茹的磨蹭,催促道:“小姐,我还要去接客人,你已经到了。”
常茹失魂落魄的付了车费,蜷缩着受伤的掌心,用手指勾开了车门。
茫茫夜色,孤立无援。
裴言出差,听到她打电话来估计只会派人把自己送回去,无暇顾及。
常茹突然想起了之前和自己玩的不错的顾湉,不知道此时她在不在H市?
没走几分钟,正巧路边站着一个在等出租车的女孩儿,手中还在拿着一个词典在背,看起来像是打工的大学生。
常茹凑近,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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