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等我从金陵回来,听姑娘们夸奖你们,回来赏银翻一倍。”贾琅一挥手,豪气万千。
“多谢三爷。”丫鬟们齐齐磕头。
“行了,起来吧。”贾琅训完了,也和颜悦色起来。
刚说完,外头丫鬟就高声说琏二奶奶来了。
“哟,都早早就来了,就等我一个人。”王熙凤看着众人喝着茶,笑着说道。
如今这日子过得越发顺畅,她也宽性不少。
“最晚来的,还不快喝上一杯赔罪。”贾琅笑着敬了王熙凤一杯酒。
“好好好,罚上一杯,就一杯啊。”王熙凤爽快得一口就一杯。
大家落座,贾琅便又接着讲。
“你们眼前这些丫头,我已经给你们整治一二,以后你们自己要拿出手段来,有什么事我给你们撑腰。
想吃想喝了,我在,派个人找我。我不在,便往这,二嫂子处使钱,定能给你们安排好。”贾琅狭促一说。
王熙凤哈哈大笑,扬着手,作势要打贾琅。
“我打算等放榜之后再回,可能需要半年之久。丫鬟婆子的事情,嫂子我可都交给你了,走得时候妹妹是什么样子,回来的时候可还得是什么样子。”贾琅敬了王熙凤一杯酒。
“行,嫂子给你保证,定不会让妹妹们受一点点委屈,要是叫她们掉一根头发,回头你就来捶我。”王熙凤爽快的应下了。
几个丫鬟婆子,没有王熙凤管不了的。何况现在姑娘身边伺候的人,一点根基都没有,随意便可打发。
“那就拜托嫂子了。桑竹,把我准备好的,分给大家。
二嫂子,这份是环儿的,我终究是不好过去,你待我走了,再给环儿。
我只一份心意,也不求有什么回报,让赵姨娘给环儿买点文房四宝,还是多读点书,日后才能有出头的机会。
这宝玉的,你别给他,他啊,拿了都给那群丫头花了,日后你们喝酒玩乐时,你替他出了份子钱便行了。
还有湘云妹妹刚走没赶上,估计过一两月还是要来,你把这份也交给她,让她不要给宝玉说,免得宝玉一听他没有,又要恼。
给湘云妹妹多做几件衣服吧,上次看她衣服便有些旧了,父母双亡,多是府中有些怠慢。
话我就说到这里,你们聚一会说说话,就散了吧,别闹得太晚。”贾琅叽里呱啦把话全都说满了,一拱手,便要走了。
姑娘们哪里肯让他走,又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才放贾琅离去。
第二日贾琅一大早就起身走了。
因信先送了过来,所以贾琅下了船便看见林府的人早早就候在路边。
林府就在这水岸边,贾琅下了船,便被婆子小厮拥着进了府。
如今府上已停棺六日,白色幡符覆盖满府。满府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哀愁之感,下人们也哭丧着脸,整个林府乱糟糟的。
贾琅先去给贾敏的灵牌上了香,行了跪拜之礼。
又去拜见林如海,看他竟已经病倒在床,家中更无人主事。遂和林如海提起代为管理一事,林如海起不得身,之能拜托贾琅。却见贾琅小小年纪,又有些不放心。
但见第二日,贾琅就把整府打理清楚,下人虽颇有怨言,但思及他们那些龌蹉,林如海恨不得拍手称快。
直到过了两个七日,剩下自家人守孝,贾琅才再次去拜见林如海,并说了贾母的意思。
“老太太本就异常思念姑母,常常念叨一二。姑母在阁时,便是万分疼爱,事事不假他人之手。
如今听闻姑母遗有独女,更觉怜惜,又想看看林妹妹,到底心中也有了几分依托。
且,如今老祖宗尚有精神,荣国府还算丰盛,日后林妹妹嫁娶也能帮上一二。”
林如海也有此意,俗语是不娶丧母长女,恐家教不好。他如今就一个女儿,从小如珠如宝,不愿女儿日后婚娶不易。
这老太太到底是国公太太,身上也有诰命,养在她身边比养在自己身边好。
看着眼前挺拔而立的少年,林如海也曾听妻讲过。
他也曾在秦风学院修过学,陈夫子也是教过他。当年的一番教导,让他受益匪浅。
听贾琅一番话下来,谈吐不俗,不亢不卑,也是青年俊才一枚。即是亲戚,又觉师出同门,不免就亲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