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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株连九族’四个字一出,所有大臣全都背脊发凉,吓得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轻浅。
元衡看到成功吓到这些人,满意得坐回龙椅。
一旁的王总管连忙按照打开准备好的圣旨,拉长了嗓子宣读圣旨。
远方的贾琅官升一级。
随后,贾琅就像是开了挂一般,每过一年就会升一级,直至二品大臣,加封冠英候。
贾家如今荣国府一脉可谓天下闻名,嫡长子任二品两广总督,一手掌控广东广西一切事物,在广州跺一跺脚,所有广州人都要心颤两下。
嫡次子任二品陕甘总督,加封冠英候,是天子近臣不说,还是天子宠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今回京述职,更是让京都的百姓伸长的脖子,每天来城门处逛上一百遍。
待至贾琅回京那日,全幅仪仗,禁卫护道,大内总管兼三朝元老太子太傅城门亲迎,可谓天大的恩宠。
贾琅一身二品官服,骑马游街,沿路威武之声、奏乐之声、百姓欢呼之声。
繁闹热烈,竟是几年未曾见到的盛景。
皇帝亲临宫门,贾琅三拜三扣。
皇帝亲扶,牵着贾琅之手入宫门,留给天下一副君亲臣敬的画面。
本来还有设宴款待贾琅,但看到贾琅一副‘胃疼’的表情,元衡还是取消了这个环节。
一到皇帝的御书房,哪怕已经有几个人在,贾琅还是迫不及待把一身荣服给脱掉了,毫无礼貌得把鞋也脱了。
旁边的三位大臣看到贾琅这幅模样,吓得眼睛珠子都掉到地板上了。
“咳咳,你就不能矜持点,还要不要脸了。”元衡看贾琅这样,又好气又好笑。
“我不要脸,这大夏天的,我里三层外三层,还顶着烈日游街。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当众把衣服脱了,你看看我这衣服,湿的都可以拧出水了。”
贾琅指着地上那件完全汗湿的里衣。
王内侍对于这样的戏码早就淡定得不行,知道这位爷体热,夏天极为不耐热,连忙端上一碗冰果茶。
大老爷们喜欢酸酸甜甜的,也是让他开了眼界。
“还是你贴心,瞧瞧你主子,给他当牛做马、累死累活,还整出这些没用,把我累得要死。快,直接来一壶,热死我了。”贾琅也不客气,直接把一个荷包递过去。
王内侍喜笑颜开,一点没客气直接接过来搂自己怀里了。
“你这模样,我看我得备个大一点的箱子,不然都不够装弹劾你的奏折。”元衡没好气的一甩袖子。
贾琅毫不客气的翻翻白眼,一点不在乎。到时其他三个身穿官服的,吓得弯腰拱手。
“哎,没说你们,你们别拘谨,坐,坐。我早说过了,这没外人就别行那些虚礼,咱们以朋友的身份说说话。
你看看那泼皮无赖,从认识到现在都没变过那性子,我要是真以为这生气,早气死八百回了。”元衡指着贾琅,对那三人态度到是温和些。
那三人瞧着贾琅满不在乎又喝了王内侍送来的一碗冰茶,随意那么一扔,很是不客气。
这王内侍可是皇帝身边最近的人,文武百官那个见了不客客气气恭敬有加。这贾琅,其他没看出来,到是这胆子怕是晋朝第一人了。
“呵,就我这泼皮无赖,天下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行了,你想说啥,就赶紧说。我两年没回家,想我家老太太,想我母亲,还想我未进门的媳妇。”
贾琅感觉爽快许多,也有心情听听元衡说什么。
“这次你任陕甘总督,他们跟你一起去,以后他们可能就留在那里。”元衡指着那三个胆战心惊坐着的年轻人,是他培养出来的心腹。
“这事我要找你说道说道,首先,怎么又给我升官了,我不是说要辞官了吗?”贾琅压根不想再去那些贫瘠的地方,真心是把自己累得半死。
那三人听贾琅这么说,脸都不由的抽搐起来。
“胡说,好好的你辞官干嘛,你才几岁,告老还乡轮都轮不到你。”元衡没好气得斥责贾琅。
“我都当上侯爷了,以后当然是潇洒过日子。再说了,我都二品官了,你还打算在给我升官吗?瞧瞧那几个胡子拉碴,白发飘飘的老头子,我和他们站在一起真心承受不起。
而且,冠英候已经是侯爷,你打算封我个异姓王吗?你心是不是有点大,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就没做过什么我功高震主想要黄袍加身的梦?”
贾琅这话已经说得极为大逆不道,那三个现在全都恨不得自己聋了。
“呵呵,你来啊,我给你坐。去啊,你只要说你想要,我立马就让你。”元衡非常光棍得起身,指着龙椅让贾琅上去。
这么多年,贾琅那个混人,他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
“你狠。”贾琅瞧着元衡越发不要脸得举动,只得认怂。
贾琅要是真的坐上去,元衡还真敢让位。
然后,贾琅苦哈哈每天任劳任怨,每天想要起兵推翻他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而元衡每天潇洒风流、自由自在,但是天下人都为他感到可怜,都心疼他。
“行啦,跟你谈正经的。”元衡表情恢复严肃,拿出贾琅的资料,开始询问起来。
贾琅收起嬉皮笑脸,详细讲述自己之前调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