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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寻拍板定案,杜云启也只得退让,谁让白狐与复常有缘。
“你总不会叫它白白吧?”
让步的杜云启忽然想到红红的名字,连忙开口问。
杜云寻原也觉得红红的名取得平常,可听大哥这么问。
拗劲儿上来,便觉叫白白似也不赖。
“那也太平常了点!”
杜云启抱怨。
这下子换范安柏不痛快了!
“红红有什么不好?白白又有什么不好?”
得!
这两位当哥哥的因为名字问题杠上了!
驯养头儿和婆子交换了无奈的一眼,杜云寻却对小白狐道:“以后你就叫白白,回头带你去看同伴,还有一只叫红红的。”
白狐从他打开那木条后,似感觉到他的善意,不再朝他龇牙裂嘴,杜云寻轻抚着它身上稀松的白毛,白狐被摸得舒服瞇了眼乖乖趴在杜云寻腿上不动弹。
婆子见了大奇,悄悄以肘撞了驯养头儿让他看,谁知那头儿毫不惊讶,只笑咧了嘴,便又转回去看杜云启两个拌嘴。
待他们两个吵够了,才使人侍候着杜云寻上轿,送他们回去。
杜云寻抱着白狐坐在暖轿里,杜云启和范安柏走在前头,几个小厮挤眉弄眼,觉得两位少爷难能露出孩子气很媳。
杜云寻忽地想看看那只红狐狸,杜云启也觉好,一行人便拐向范安阳住的院子。
谁知走到半道上,前头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看什么,不时还有女子尖锐的哭叫声,偶尔还有男人低沉的劝慰声。
“去看看怎么回事?”
杜云启年纪最大,遇上了事,很自动的担负起责任来。
“哎!”
小厮们应了声跑得飞快,不多时就到了那群人身边,看那小厮拍拍外围的人,那个人一脸兴奋,比手划脚的与小厮们说了一通,旁边看热闹的人里,有人听了有所不满,便伸手推了那人一把,叽哩呱啦的又说了一通,双方都有支持者,不多时就吵起来推搡来推搡去,吓得去打听的小厮脚底抹油跑了回来。
“大少爷,那家有个后生病得七七八八的,家里老人就说把他媳妇娶进门冲喜。”
小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按着腰喘着气把打听的事说了。
另一个小厮接着说:“新娘子一进门,新郎倌就挂了,那家人说新娘子煞气重,冲死了他家儿子,新娘子家里人不愿女儿守寡,今儿上门要把女儿接回娘家去。”
“男方不肯,定要那姑娘守节,给他家儿子守一辈子。”
两个小厮把事说完,杜云启冷哼一声,这么点小事便吵成这样,看看身边都是不到二十的小厮,年纪长些的管事们都不在,不禁有些懊恼,这些小厮们不顶用啊!
杜云寻抱着白狐坐在轿里,一双眼盯着那写热闹的人,一时恍惚,似又回到自己溺水获救时,身边也是围着一圈人,他们事不关己站着,冷眼看着他的小厮哭着要压他肚腹,将他喝下的水吐出来,他还记得那哭得像包子脸的小厮,那是他的奶兄,他是真怕自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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