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晚上林拉拉喝了一些红酒,脑袋晕乎乎的,但编辑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年,林拉拉刻意忽略有关云飞白的一切,以为自己可以将这人忘得一干二净,却发现不过徒劳。
虽然云飞白的发型变了,但他的一举一动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喝酒的时候喜欢先抿一口,他吃东西的时候习惯只尝一小口……他这个人其实非常细腻,她只提过一次自己喜欢吃什么,他就会谨记在心。有一次他在外出差,看到她随口提过的奶酪包,于是特地前去买来一份带回来给她。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虽然这个人总是爱毒蛇、腹黑,但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了。
直到回了家,林拉拉还是恍恍惚惚,倒头在床上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上。不知何时,泪水模糊了双眼。
这一夜,林拉拉的梦里无一例外都是云飞白。
可到了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林拉拉又习惯性地将云飞白抛诸脑后。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等林拉拉拿到了那笔巨款,隔壁那套房子都装修完工,她也没有再见过云飞白。后来林拉拉心想,自己大概真的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她之于云飞白,或许不过是那么多女人当中的一个,过客匆匆。
直到,一天早上,林拉拉推开了隔壁虚掩的房门,嘴里喊着:“周粉。”
转身见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云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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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粉的确是买下了林拉拉对门的那套房子,可是房子的主人却是云飞白。
等林拉拉找上门质问周粉的时候,周粉只能无辜地躲在老公董全贺的身后,可怜兮兮地说:“云飞白出了三倍的高价,我一百万买的房,他三百万转走,我不卖是不是傻?”
林拉拉:“……董太太,你就那么缺钱吗?”
“钱倒是不缺,就是不赚白不赚……”
林拉拉:“我们之间的塑料情就此打住吧。”
周粉却突然反应过来,问林拉拉:“等等,云飞白已经搬过去和你同居啦?”
“同居个屁。”林拉拉白眼,“他住我对门好嘛!”
“以我过来人的经验,你们两个早晚是要同居的。”
“呸。”
林拉拉恨不得离云飞白远远的,一点都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可是很明显,他费心搬到她家对门绝对是不怀好意的。得亏那天早上见到他,他还一脸冷冷地问她:“你来我家有何贵干?”
林拉拉当时一头雾水,下意识说:“这不是周粉买的房吗?”
连装修公司都是林拉拉帮忙张罗的,她能不知道房子的主人是谁?
只见云飞白哼了一声,“那你可以好好问问周粉。”
这就是今天林拉拉上门找周粉的原因。
很显然,林拉拉被周粉坑了。
俗话说得好,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林拉拉一直就用这招躲了云飞白一年多,眼下也是如此。这几天林拉拉干脆就回了老爸老妈家,在父母面前当起孝女,又是给老爸添置新的车,又是给老妈买各种奢侈品化妆品护肤品。
林爸林妈自打去年林拉拉自己买房之后就对这个女儿各种骄傲,这会儿得知女儿赚了那么一笔钱,二话不说就拉着女儿在已故的爷爷奶奶面前跪下。
“林家终于有个出息的了,当年因为拉拉是个女孩子,家里上下都不喜欢,但我知道,我的女儿是最棒的。”林爸老泪纵横。
在老爸老妈家待了几天,林拉拉整日就在床上窝着,冬天冷,她嫌家里没有暖气,寻思着给家里装暖气。可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就又到了买房子的事情。原是林拉拉从暖气到卫生间,无一不对这寒冷的冬天发指,干脆就买一套房子得了,省得家里重新装修。
林家老两口也是沾了女儿的光,住上了小别墅。
小别墅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价格不算贵。因为是商业住房,所以这里也算是别墅小区,每一栋别墅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就是站在自己家门口能够跟对门的房主打招呼的那种关系。林拉拉舍得为父母花这笔钱,权当是孝敬二老。
这么一来二去的,林拉拉几乎有三个月没有再去自己的那个小窝,期间也就是偷偷摸摸地去拿过一些用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只是让林拉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数日后,她在新买的小别墅门口看到了对门的云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