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奎家距离垃圾站不远,是一个小土房, 在众多房子里边并不显眼, 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周雳弦轻而易举的跳过土墙,打开锁, 房间里的摆设一目了然, 一张靠墙的炕,一张桌子, 唯有堆放在角落里的瓷器惹人注目, 可惜,都是些才烧出来的东西,真品大部分都应该已经被偷送出了国, 只有一小部分堆在空间里。
山里的蛇到底是不是王大奎养的?如果是他养的, 他又是怎么瞒过其他人, 进山的呢?
周雳弦将整个房子放个底朝天, 也没找到答案, 无奈只好进了厨房。
杨媛媛坐在一颗树下, 拿着小手,不停的挥动,努力扇风。可惜, 越扇越热, 干脆将身体贴在树皮上,傻愣愣的发呆, 没一会儿眼皮子就变得十分沉重, 有千斤重, 她没撑住,睡过去了!
周雳弦出来后就是看到这一幕,说好的给他把风呢!结果自己睡着了,哈喇子流的都滴到地上了。
“醒醒,起来了!”
杨媛媛昏昏沉沉间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可是眼皮好像被灌了胶水,就是睁不开,嘀咕一声,又睡了过去。
突然感觉有思思凉凉的雨滴落到脸上,顺着脖颈滑入内衬里,一点都不舒服,下雨了吗?刚才还不是晴天吗?该死的鬼天气,杨媛媛努力眨了眨眼,待酸痛感过去,睁眼望去,周雳弦这混蛋,手上沾满了水,举在她的头顶!
即将就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待看到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后,瞬间没了!
本来她是想要给人放风的,可想到玉佩都被他拿走了,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她休息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
可谁知道竟然睡着了,还被人逮个着正着,这就尴尬了,就好像工作时间偷懒,被上司抓到一样。
“杨媛媛,你出门都不带脑子吗?大路上人来人往的,你就敢睡着!”
周雳弦阴沉着脸,厉声说道。
国家虽然对贩卖人口这一块抓的严,但是那群拍花子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尤其是针对单独出行的少女,被他们抓到,哪怕有天大的本事,想找回来都难!
她呢,大大大大咧咧的躺在树下睡觉,还睡着这么死,喊都喊不醒!
周雳弦生气了,杨媛媛低下头,傻愣愣的站着,有些不知所措,猜想他是不是特殊日子到了,从今天早上就开始看她不顺眼,各种挑剔,各种不满,各种嫌弃,现在她不过是睡着了,还吼她,是不是在一起时间久了,腻味了,想把她给甩了!
那就说出来啊,她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吗!只要他说出来,她二话不说,马上就会走!
就算低着头,他也用眼角扫到了她不屑的表情,周雳弦脸色有点难看,盯了她片刻,沉声道:“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杨媛媛轻轻的点点头,偷偷的瞄了一下他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悄悄的吞咽一口唾沫,转身离开。
……
审讯室内,王大奎目光不善的盯着眼前熟悉的男人,鼻子里冷哼一声,偏开头。
“王大奎,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作案的过程和同伙,或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否则,条件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了!”周雳弦坐在椅子上,冷冰冰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还想狡辩!你家里的仿冒瓷器还有厨房里的地下道都已经被发现了,山坳里,你藏的古董,也已经找回来了,你还想怎么否认!”
王大奎手指微颤,冷冷的盯着人半刻,道:“你不是都已经发现了吗!还要我说什么?”
“仿冒瓷器哪来的?厨房里的底下通道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盗取国家宝物的原因?背后的人是谁?一件一件的说吧!”
王大奎吐出一口气:“瓷器是我自己烧的,以前曾给烧瓷器的老师傅当过徒弟。底下的那条暗道,好像是抗战时候留下的,我也不清楚。我的哥哥,是位国民党军人,在内战的时候,被□□人杀了,我要给他报仇。至于背后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没见过!”
没见过,是怎么加入他们的组织的!周雳弦嗤笑一声,“是谁找你给他们办事的?”
王大奎咬咬后槽牙,诡异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神呆呆的望着白墙,目光涣散。
他答应过他们,只要他们替他找到哥哥的遗体,他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周雳弦等了片刻也不见人回答,又重复一句,王大奎还是没有反应。急忙起身,查看,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珠凸出,起伏的胸膛也没了心跳。赫然人已死。
宁愿死,也不肯说出那帮人是谁吗!周雳弦攥紧拳头,脸色难看的离开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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