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画第二日一早,连梳妆都是草草收拾,便兴冲冲赶到刘良月院子里。
没想到刘良月的管事大奶奶,硬是拦着不让她进去,抬着鼻子说道:“表小姐,夫人吩咐了要将你禁足,你怎地还到处乱跑,没的热闹了夫人,表小姐皮上不好过!”
见一个下人都如此苛待自己,程锦画气白了脸,可这大奶奶一向跟在刘良月身边作威作福惯了,她又只是个表亲,就更不被放在眼里了。
“舅母只是不许我离开刘家,可没有说不让我在刘家院内走动,你个老货,还不快快让开,我找良月表姐有事!”换在平时程锦画也不敢这么骂,但想到刘良月可能成为自己的臂助,若是今日见不到,怎么都不甘心。
果然大奶奶横眉立目,捋袖子准备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表小姐”,没想到身后一道不悦的声音响起来:“大清早的闹什么?”
大奶奶一听见这声音就住了手,刘良月却是面上一喜,看向出现在前面的刘良月,则是一脸低声下气:“表姐,是锦画听说您过生辰,特意给您送来生辰的礼物。没想到这门口的人拦着不让进,倒是打扰了表姐你的清静。”
刘良月的下人会那般看不上程锦画,当然也是因为这个主子自身就颇为看不起这位表亲,刘良月好歹是府中正牌嫡小姐,可是这位表亲在府中的行事做派,倒好像她才是正经的小姐一样,刘良月当然要打压她的气焰。
当下刘良月冷笑:“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表妹居然会想起给我送生辰礼物,只是表妹怕是记性不大好,我的生辰早已过去大半个月了!这时候才来,送的倒是哪门子礼物?”
程锦画臊得脸红,可是已经来了,不得不硬着头皮请求:“表姐,往常都是表妹不懂事,还请表姐大人大量,不要跟表妹一般见识。”
见一向高傲的程锦画这样低头,刘良月心里自是一动,便扬声道:“让她进来!”
大奶奶这才不情愿地让开了门,程锦画一喜,立即带着丫鬟走了进去。
刘良月也不是蠢的,见程锦画对自己使眼色,便淡淡道:“我跟表妹进去说一会体己的话,你们都别跟来。”
方才还势同水火,这会子就要说体己话,谁信。可是下人们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不知道。当下,程锦画也是将自己带来的丫头撇下,和刘良月一同进了内室。
刘良月不客气地说道:“有什么话就说罢,不必装模作样了。”
程锦画却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圆盒子,笑着递到刘良月面前:“表姐,表妹说了为你准备生辰贺礼,自不是说假的。这一盒胧月胭脂,是表妹花了大心思,从百花斋淘来的,只此一盒,送与表姐。”
刘良月虽然还想摆摆架子,可是听到胧月胭脂的大名,再也忍不住动心,这胭脂可是素平常想买也买不到的,听说女子擦上,怎么也要比平时艳美三分。
刘良月干咳了一声,接过胭脂:“怎么好让表妹破费,你我姐妹,何用这般客气。”
程锦画心里在流血,这盒胭脂本是她打算自己用的,可是为了讨好刘良月,也只能下本钱。她僵硬着笑道:“表姐哪里话,只要表姐以后不怪罪表妹,表妹就心满意足。”
刘良月假模假样地拉起来程锦画的手,说道:“听说母亲因为那孔玲珑把你禁了足,真不知道我们刘家怎么惹上了这个孽障,也是委屈了你,改明儿我和母亲说说,让她放了你。”
程锦画大喜,不仅是喜刘良月要为她向刘大夫人求情,也喜刘良月主动提起了孔玲珑,这自然方便她说话多了。
程锦画于是做出哀伤的样子:“说到底也是我没有本事,舅母其实骂的没错,我本想为了表哥出气,却反过来被那孔玲珑羞辱了一番,自然让刘家更丢脸。”
不说还好,刘良月想起当日酒楼中的遭遇,牙齿咬紧:“你哪里有错?那姓孔的如此羞辱刘邵大哥,羞辱我们刘家,那就是个泼皮户,还在后院中公然养男人,简直是让人不齿!”
程锦画心里暗笑,口中却担忧道:“我这几日待在府中,什么也不知道,听表姐的话,莫非又发生了什么?”
刘良月正一肚子气,立刻详细地把当日酒楼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程锦画面露震惊,却又长吁短叹:“真是想不到,表姐竟然遭遇了这般事情,只是表姐也实在冤枉,舅母不为表姐出气,怎地还能责怪表姐呢。”
刘良月咬牙切齿:“母亲自然也恨那个孔玲珑,只不过母亲行事一向三思,早已在心里思虑了万全之策,一定能将那孔玲珑刮下一层皮来!”
程锦画今日就是来套话,听到刘大夫人准备要出手,心头受的那一点委屈早就飞的不见,脸露喜色说道:“不知道舅母,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