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耀光那边将几个旁支的亲信都召集过来,冷着脸摔了账册:“那臭丫头把孔膳堂的掌柜拿出来当出头鸟,给他的分利竟然达到每年一千两银子那么多,我们这些人费心费力,一年也就落下几百两,她这脸打的倒是狠!”
坐在他对面的几个人都是脸露不忿。这几个人正是盐道之中跟孔耀光同穿一条裤子的孔门旁支,本来眼热的黄金白银被打了水漂,心里正恨着呢,此时更是怒不可遏。
孔耀光的弟妹首先说道:“大哥可不能再任由我们被那嫡系的丫头欺负了,那个孔膳堂算什么东西,里头的掌柜甚至不姓孔,平白得了这么多好处,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人家孔膳堂几十年盈利如一日,俨然成了咸阳孔家,最响亮的一块招牌。
孔耀光恨得牙根发痒:“那丫头就是算准了我们不敢怎么样,若是真的找到她面前,她大可以把孔膳堂盈利的事情一说,我们便什么话也没有了。”
其余人都面面相觑,的确,陈掌柜人家,分的每年的盈利,你们没有盈利,还想怎么分?就算他们找孔玲珑讨说法,都是理亏,孔玲珑大不了说自己一视同仁,以后所有店铺都从盈利之中抽取提成,那可苦了一大帮人,那些亏损的店铺怎么办?
这些孔氏旁支深深感到吃了闷亏的苦楚,可是这还不算完呢。没过几天,孔玲珑又挑拣了几个盈利的店铺,依样画瓢,让他们每年分百分之一的利钱。
顿时那些掌柜的,都对少当家感激涕零,经营店铺更是分外卖力,唯恐辜负了少当家这份信任。
孔维那边先坐不住了,找上孔耀光,他那边按照吩咐故意亏损,现在已经让手下的几个店铺伙计不满了,“三哥,你可得想想办法,再这么亏下去,底下那些人就要造反了。”
眼看旁人分了大笔银子,自己却只能守着亏损的店铺,有几个伙计甚至甩手,不想跟这孔维干了,干脆离了这里,另寻一个能赚钱的店铺。
孔耀光叱骂一声:“慌什么?就算再怎么亏,她孔玲珑也不敢减少我们的月钱,该给多少,她还是照给!”
没错,盈利的店铺,掌柜的酬劳更多,亏损的,却还是按照之前的固定月钱给,这样算起来,孔玲珑每月的花销,比往日还要更大。
孔维也想到这一点,却还是犹豫:“可是三哥,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况且就算店铺亏损,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就为了给孔玲珑添堵,自己却背负了经营不善,十分无能的名声,这也就是孔家,跳槽到别的人家的店铺,人家都不愿意要这样无能的掌柜。
上次盐道的事情,让孔维已经对孔耀光失了信任,这一次更是如此,若非当初孔耀光提携他良多,说实话,孔维并不愿意跟孔玲珑对着干。
少当家的能力现在已经得到验证,既然他可以对老当家臣服,自然现在也对孔玲珑心悦诚服。可是孔耀光偏偏要和孔玲珑对着干,这让孔维心里很不舒服。
孔宅之中,玉儿说道:“小姐今天又提了一家掌柜的分利,那掌柜激动的,就差给小姐跪下了。”
孔玲珑淡淡翻着账簿:“他们这些老掌柜都不容易,这些年为了孔家,不知暗中顶了多少压力,给他们分利,也是应得的。”
总比那些所谓的旁支,做事不用心,还心安理得从孔家的店铺拿钱。就因为自己姓孔么?
玉儿道:“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们身为小姐亲族,不仅没能为小姐分忧,还要这样给小姐添乱,老当家当初对他们不薄,他们却这样回报小姐。”
孔玲珑冷冷说:“白眼狼,能指望他们如何?”
玉儿叹了口气。
只听孔玲珑说:“我便给他们几年的时间,几年之后,若他们不知悔改,我也不会手软,所有亏损的店铺,人手全部裁撤,旁支之中究竟能留下多少,我也想看看。”
提升盈利店铺的分利,这便是长线计策,现在很多忠心耿耿的掌柜都愿意为了孔家付出一切,可是那些旁支,短期内亏损别人还看得下去,如果一直亏损,甚至几年如此,便是其他的孔家店铺掌柜,也会格外厌恶他们。
到时候人心背离,孔玲珑想要彻底剔除他们,就是轻而易举。
对于这些旁支们,要对付,只能是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而孔家偌大家业,承受上几年的亏损,也还是承受的起。为了剔除这些蝼蚁,孔玲珑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没几天又传来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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