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这一百五十两黄金,老夫本是给邵儿去置办回京的贺礼的,结果被贵侄公子借去,若是王大人还不上这笔钱,就请写个通缉令,缉拿您那位欠钱的侄公子吧。”
王大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这就是目的吧,逼着他通缉自己的侄子,那以后在这咸阳城,甚至是官场上,他的脸就从此都要丢尽了。
更不要说,朝廷怎么会让一个有污点的人升迁,他就算破获再多案子,都一样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老太爷,和刘公子,究竟想要下官做什么?”王大人只能忍着屈辱,问出了这句话。
刘邵和刘老太爷交换一个眼色,刘邵先笑了笑,讶异说道:“大人如何这样说,实在因为一百五十两黄金不是小数目,祖父又等着筹办贺礼,这才和我一起来王大人这里问一声,若实在找不到王公子,在下也并不想闹到这一步。”
王大人心里憋屈,却是低下头,“这次这桩十几人命案,牵连深广,最主要的牵涉到孔家那个夙夜公子,之前因为孔小姐的作为,咸阳所有人都盯着夙夜公子的失踪,所以这桩案子,就算下官有心压制,也压不下来。”
孔家跟刘家的过结他不想掺和,刘家因为孔玲珑还找他这个县令的茬,未免太不讲道义。
刘老太爷瞥了瞥他,“不知那十几个人,是怎么死的,那样巧,十几个人能互相把对方杀死,一个活口都没留?”
这就是整个断案最扯的地方,王大人震了一下,看了看刘老太爷,谨慎说道:“老太爷……如果不信,下官可以让仵作将验尸报告给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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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之中,夙夜的琴声悠扬传开,孔宅中的婢女们都叹息,这都几日了?夙夜公子每日这样弹琴,不知受了多少罪,便是为了得到小姐的回应?
只可惜,除了第一天去看了看,之后送了婢女,孔玲珑是再也没出现过。
黑衣人从树梢下出现,冷冷道:“少主何必这样讨好那孔家小姐,她既然对少主不假辞色,还眼看少主如此受累也不动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少主真心对待。”
夙夜依然专注在琴上,他的手指纤长,只是关节之处,已经明显可见伤痕。
黑衣人眼神中划过不忍,甚至直接冒着大不讳,想拔刀断了这琴弦。
就在这时,夙夜冷冷的声音一点温度也没有:“孔玲珑是什么样的女人,自有我来判断,以后我再听见你对孔小姐不敬,你就直接回京城吧。”
他身边不用也不需要这样不知轻重的人,屡次警告还依然没有警觉。
黑衣人的确是被夙夜说过多次,不要擅自议论孔玲珑,黑衣人也的确尽量忍耐,可是眼看夙夜受苦,这样下去手指都要废了,他如何还能装作哑巴?
黑衣人噗通就跪了下来:“少主!属下跟随您多年,您金贵玉体,但凡有个损伤,属下都恨不能替了少主,就算少主责骂,属下也要劝诫少主,您不能再这样了!”
黑衣人是真的不忍,更是真的对夙夜忠心耿耿,明知道夙夜看重孔玲珑,他却不得不逆着他的性子,让夙夜不要再因为一个商户女执迷下去。
夙夜正要说话,忽然目光一动,看向草丛:“她回来了,你先退下去。”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不见了踪影。
聂芊芊小心捧着一个骨瓷的茶壶,柔弱娇媚地走向了夙夜,把茶壶放到夙夜的琴边,她仰起头看着他,目光中不无眷恋:“公子,您先喝了这参汤再弹吧,您这样一直弹下去,身体怎样受得住呢。”
夙夜却淡淡地:“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聂芊芊眼里闪过不甘,她精心绘制的妆容都不被夙夜多看一眼,难道她还比不上一把琴?
“公子,”她的声音添了几分幽怨,“您何必这样每日弹呢,大小姐一向只关心孔家的生意,说不准她都听不懂公子琴中的意思?”
闺房中。
玉儿看着孔玲珑轻叹:“小姐,您就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夙夜公子吗?”
她这个贴身丫鬟都看在眼里,夙夜公子每日弹奏这么多柔情的曲子,听在耳朵里都要掐出水来,小姐怎么就一点不动容呢?
孔玲珑看着手里的东西,眸内淡淡地:“何须我来,自有人关心他。”
那位温柔可人的芊芊侍妾,前世最会关怀人,关怀的刘邵都恨不得休妻再娶,她送了这么个人过去,难道夙夜还体会不到那绕指柔?
(对不起亲们,昨天出差回来特别累,不小心睡了一整天,现在才更新,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