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衣淡淡地抬起手里的明黄丝绸,丢到了刘老太爷面前,在绸缎上写字,颜色还是明黄色的,几乎是和某样东西等同的价值。
刘老太爷颤抖着手捧起来,看见上面的字迹之后,顿时伏在地上。
司徒雪衣懒懒地:“看清楚了?”
刘老太爷一震,叩头道:“回大人,看清楚了。”
司徒雪衣身子向前倾了倾,眯起了眼眸:“看清楚就好,给我记着,你还有一个月时间回京,夙夜必须死。”
刘老太爷想过很多可能,但都没想到司徒雪衣唯一的目的竟是让夙夜死。而他背后,竟然还有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下的命令。
“看完马上把这东西烧了,”司徒雪衣嫌恶地说道,“要是传出被第三个人知道,你刘家满门脑袋都不保。”
烧?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刘老太爷脸色苍白,有些不安地看着司徒雪衣。
司徒雪衣冷冷道:“怎么,对我说的话有怀疑?”
刘老太爷紧握着绸缎,深吸一口气:“下官遵命。”
刘老太爷的院子原本就是禁区,这下更是被划得成了生人勿进的地方。就连所有的丫鬟下人,都撤换了一大半,留下几个口风严谨的,匆匆走过院子也是一声不吭。
这样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刘家上下的怀疑。
只是因为对方是刘老太爷,没人敢把这怀疑表露到明面上罢了,谁都不知道刘家来了什么客人,而那两个之前守着门口的门房,在第二天就被刘老太爷撵走了,所以这事简直越发透着神秘。
刘大夫人称病,所以只有刘老夫人问了一句,却被刘老太爷狠狠堵了回去:“这件事,你们妇道人家,谁也不要过问!”
相伴了几十年的老夫妻尚且不给面子,旁人就更不用想了。
一时刘家人心惶惶,都担心是惹了什么祸事,毕竟以刘老太爷二品官员的身份,都要小心翼翼伺候的人,来历实在叫人心里发紧。
程锦画也是突然发现看守自己的人好像不再那么严密,有一天清晨,甚至不见了踪影。她怀着忐忑,下意识便走出了院子,发现,也没有人来管她。
她心思转了转,立刻便叫来随身的丫头夏荷,胆量越发地大起来。
程锦画带着夏荷在这府中走动,很快就发现了不一样,“舅母病了我知道,她借故推辞不管家,可是这府中,未免也太冷清了?”
其实不是冷清,该有的下人还有,只是许多下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轻易说话。
夏荷一直陪在程锦画身边,也不知道府中发生了什么,但她很清楚凡事不要多问的道理,当下便劝道:“小姐,咱们还是别管了,反正您即将嫁人,何必再蹚浑水。”
这话不错,可是程锦画眼珠转了转,她这段时间暗地里给夙夜通风报信,已经彻底开罪了刘家,至少刘大夫人不打算放过她,眼下这么安静,连看管她的下人都撤走了,若说刘府中没有大的变故,她都不会相信。
她莫测一笑:“正因为我是要出阁的小姐,他们才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趁着这个时候找回一些地位,还待何时?”
夏荷心底里对小姐做的事情并不赞同,但她也不打算阻止,毕竟这么多年,程锦画这个表小姐在刘府受到的屈辱是她这个随身的人看在眼里。
程锦画借故晃悠,东看看,西看看,有好几个丫鬟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又低下头,赶紧走了。
迎面走过来一个窈窕伊人,面色颇有几分熟悉,程锦画再定睛看了看,心下了然。
那位伊人身边也只带了一个丫头,看样子,也是一副憋闷了,出来散心的样子。
两人相见,竟然都是意外一笑,程锦画先见了礼,叹息意外道:“没想到,竟然遇见了四伯母。”
四伯母,刘家第四夫人,最机灵机敏的一位夫人。
四夫人也是含笑,打量程锦画:“表小姐真是今夕不同往日了。”
四夫人这话饱含深意,连她一个不管事的宅院夫人,都很晓得这段日子程锦画的大出风头。
程锦画装作羞涩一笑:“四伯母真是取笑,锦画哪里能跟四伯母相比,从来这里见到四伯母那一刻,锦画就常常想,如果能有四伯母一半的聪慧,锦画都要少走许多弯路。”
当初去孔家碰壁的刘五夫人,反倒是府中最年轻的一位,可是论到处事的灵活手段,远不及眼前的四夫人。因为那件事,府中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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