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件事的风险却也是超过一般所认为,所以孔玲珑在落子的时候也在思索。
“我到想不到,程锦画会为你做到这等地步。”孔玲珑慢慢道。
能让一个女人为男人做到这地步,光是许以重利是不够的,程锦画这个人,说到底其实是很惜命的。孔玲珑虽然这一世决定清心寡欲,但她也曾经是个满腔柔情的女人,自然明白程锦画的感受,不过这些话,夙夜如果不提,她也不会说出来徒惹烦扰。
临近中午的时候,刘邵前来看望程锦画,看到那张美丽面庞已经变得苍白了无生气,啧啧说道:“表妹怎地一晚不见,就变成了这般,看来那斋菜还是不应该乱吃,毕竟我等凡俗,不能跟表妹口中的佛门中人比较,这斋菜终究还是太伤身了。”
程锦画目光寒凉,咬出一丝冷笑,用力地从枕上抬起头:“表哥说的锦画却不认同,锦画认为这一碗斋菜,很是有用,但就如同俗话说的,沐浴斋戒总要经历一番刻骨,所以这点苦处,锦画倒是甘愿承受。”
“哦?”刘邵眯起了眼,“表妹觉得这斋菜有什么用处?”
程锦画的目光顿顿扫过去,“至少锦画现在觉得,一双眼睛倒比从前清亮了不少,让我觉得从前有多眼瞎,不过好在也有看明白的一天。”
说话的时候程锦画的目光一直意有所指地盯着刘邵,让刘邵勃然变色,片刻才连声咬牙笑道:“表妹真是好一张利嘴。”说罢,他径自拂袖离去。
夏荷终究明白过来,重又扑到程锦画窗前,含泪道:“小姐可是又为那夙夜公子做事了?从前小姐总是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为何现在却还要冒这种风险?”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程锦画原本就招惹了刘家的不快,现在刘家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聪明的自然不该轻举妄动,可是程锦画居然还敢在这个节骨眼动手,落得害人不成反害己。
夏荷总觉得自家小姐,遇见那夙夜公子,就好像着了魔一样,做的所有事都不像自己的性格。
程锦画的心里,却是对刘家无尽的愤恨失望,亏她这么多年,将刘家当做亲人,尤其是刘邵,他利用自己对他的心意,肆意玩弄自己不说,还下此毒手,亲眼看着她饮毒,此男实属险恶心机。
过了三天以后,卢锦绣再次下帖子请程锦画,这次,刘家人毫不客气地说表小姐命在旦夕,无法见客。
惊得卢锦绣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孔宅,夙夜不好的预感成真,和孔玲珑在院中相对无言。
夙夜看了她一眼,面上也说不上高兴,“这次是我失算了,连累了她。”
这时就有人飞跑过来:“不好了,大小姐!县太爷带人查抄了我们的铺子!”
早不抄晚不抄,偏偏这个时候,而孔家做生意一向守规矩,突然间这般,明显有诈。
孔玲珑立刻站起来:“不要慌,把事情来由都说一遍。”
伙计上气不接下气说了一遍经过,夙夜立刻道:“玲珑,我跟你去。”
孔玲珑目光拂过淡冷:“这是我孔家的事,我倒要看看,谁来找孔家的麻烦。”
夙夜道:“玲珑,你认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语气中有不解。
孔玲珑本已经走到门口又转身,眸子幽幽:“夙夜,你要是还想继续跟那人周旋下去,就别这么急着把你自己送到陷阱里。”
何况,孔玲珑想,不管那人的目标是夙夜也好还是什么,要是来拿她孔家开刀,她孔玲珑就是舍去一身皮囊,也不会让任何人如愿。
夙夜呆呆地看着孔玲珑从面前走远,忽然有些懊恨地拂乱了棋盘。
县令王大人,这种墙头草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能收了孔家的钱为孔家开路,就能收了别人的好处为了自己的前程把孔家拖下水。
孔玲珑在马车上想的很清楚,她也知道选择了孔门当家这条路,该做的自己就一定要接着。
夙夜吩咐骆从容:“你去跟着玲珑。”
骆从容站着不动,看夙夜不悦,他才道:“孔小姐刚才说了不要少主插手,现在少主让我悄悄跟着,若是被孔小姐知道,不会高兴吧?”
这骆从容本事渐长,都知道拿捏夙夜的软肋来敲打了,果然夙夜一听,竟然开不了口勉强骆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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