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最多的,就是农工商这三等,至于士族,非要算士族的话,大概也只有刘家出了个官,算是个士族吧?
所以这规矩,其实还是针对的刘家?
刘邵手里捏着二两银子,目光有些清冷地看着孔玲珑:“往年都没有这条规定。”
孔老爷子举办的灯会,刘邵也来过几次,虽然进京以后没来,但收多少钱还是记得的。
孔玲珑依然摇着扇子,淡淡道:“不错,这条是我今年新加的。往年的彩头,不也没有一千两黄金这么多吗。”
她才是孔门当家,她想怎么定规矩,就怎么定规矩,正如同孔老爷子可以规定一两,她就要规定十两,怎么地?
司徒雪衣冷眼看着,骤然一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刘公子,我看你也就不要再争论了吧?”
司徒雪衣面色揶揄,他还当这位孔小姐是如何人物,也不过和一般小女子一样小肚鸡肠,拈酸吃醋,刘邵跟她有婚约,她就这样报复,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
孔玲珑慢慢看了一眼司徒雪衣,这个人,再怎么低调,还是压不住身上那让人不舒服的气质。而这个人是谁,她约莫刚才就猜到了。
“这位公子说的没错,”孔玲珑面色平淡。“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但我孔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刘公子是士族,所以是十两银子,这位公子,就还是一两吧。”
话音一落,刘邵和司徒雪衣都僵了僵。刘邵脸色有些阴沉下来,盯着孔玲珑的面孔:“不用,我们付二十两。”
孔玲珑却扇子一收,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刘邵和司徒雪衣:“你给二十两,我孔家也不会收,孔家明码标价做生意,该收十两就十两,只值得一两的,收十两也只是抬高了应有的身价。”
刘邵脸色变了,即便他心底深处,不喜司徒雪衣,可孔玲珑这句话,几乎让他感到一种冰冷杀意来临的危机感。
身旁,司徒雪衣慢慢眯起了眼,看着灯光下的孔玲珑,他袖中的指尖扣在了手心,他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起来:“这位孔小姐的意思,是觉得本公子,只值得一两银子吗?”
孔玲珑却好像没有纠缠这些,她反问一句:“你是士族吗?是的话可以亮明身份,我们自然收十两。”
刘邵再次白了白脸,让司徒雪衣亮明身份?开玩笑么,怎么可能……
孔玲珑目光淡淡地,看着一身冷傲怪气的司徒雪衣,仿佛也没有区别对待。想杀夙夜的人?这人看起来就是心术不正的那种枭雄,野心勃勃,视人如草芥。从他刚才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就可见一斑。
司徒雪衣目光里多了一丝阴鸷,这女子天真地想逼问出他的身份?真是可笑。
孔玲珑看了一眼伙计,伙计硬着头皮捧着钱袋子收钱,孔玲珑声音幽幽地:“二位如果想猜,就快点吧,后面还有许多人等着排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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