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那马车帘子就掀开来,徐大夫看见里面清雅端秀的一张脸,呆了呆。
进门以后徐大夫才猛地想起来,他并没有告诉这两个人他的姓氏,何以这马车中的公子,张口就喊他“徐大夫?”
就见那清雅的公子进来后,黑衣侍卫也不跟徐大夫商量一声,转身就迅速把医馆的门关起来。
徐大夫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干什么?
而那黑衣侍卫也不多解释,人更是把守着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许是徐大夫脸色不大好,清雅公子对他和善笑了笑:“徐大夫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
听见这么说,徐大夫赶紧抛弃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刚才这位公子既然仗义执言,就不会是那些心术不正之流,此番这么做——想必有缘故。
徐大夫赶紧抱拳:“公子言重了,方才若不是公子,此刻徐某人的身家性命都怕是保不住了。”
这真不是夸张的,落到那些锦衣卫手里,还没听过能保命的。
清雅公子似乎是个很温和的人,只是他周身的贵气确实不可遮掩,这也让徐大夫时刻不敢怠慢。
徐大夫这医馆里没什么好茶,他便泡了一杯参茶上来,笑说:“这参茶最是滋补养神,公子不要嫌弃。”
清雅公子端过茶喝了一口,点头道:“孔家医馆的取材,始终是最好的。”
徐大夫听到他提到孔家,更有点不知怎么接口,他越发觉得今日这事不是巧合似的,这公子先是喊了自己徐大夫,现在又提起孔家,要知道,不管是他本人还是孔家,在这京城都实在是渺小的可以。
清雅公子似乎在斟酌,半晌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清晨就来了医馆,只是凑巧看到了之前那出戏,徐大夫宁折不弯让在下很是钦佩。”
徐大夫虽然不擅长应付锦衣卫,可是他开了几十年医馆迎来送往,早就练就了一双毒辣眼睛,这位公子的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抛砖引玉,只是为了引出下面要说的话。
明白这些,徐大夫已经知道以对方的身份,主动找上自己,已经是躲不掉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作态,索性做出疑问姿态:“敢问公子,为何来在下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馆呢?”
清雅公子似乎就等他这么一问,微微一笑道:“看徐大夫是个明白人,在下就直说了,其实……在下是想向徐大夫打听一下,你这座百善庄背后的主人,现今的孔门少当家——徐大夫可知晓她的近况如何?”
徐大夫认真听着对方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才敢抬头问:“公子问的人是,我们孔小姐……孔玲珑?”
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清雅公子的脸色明显有些高兴,他看着徐大夫,诚恳道:“不错。”
徐大夫一时感到复杂起来,他不知眼前人的身份,对方一上来就打听他们少当家,这种感觉怎么都不会好。
其实若不是徐大夫相信对方是个好人,此刻他也许会逐客也说不定,虽然他远在京城从来没见过那位素未谋面的少当家,从往来行商的孔家人口里,知道少当家还是个妙龄女子,若非如此,他都不会这么忌惮回答眼前之人的问题。
清雅公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情顿了顿,才说道:“我贸然上门,的确唐突,但在下也有难言之隐。而我打听玲……打听少当家的近况,更是绝没有存什么坏心,这点还请徐大夫信任我。”
徐大夫脸色变了变,他还真的不敢不信任,说实话,眼前这位公子几乎百分百是京中的大人物,甚至比他能想象要厉害。如果此人用上一分半点锦衣卫那些权势压人的伎俩,他这个小医馆的大夫怕还不够看。
可是对方没有,甚至用一种很是亲和的态度,和徐大夫对话。
徐大夫咬牙定了决心,面对清雅公子就说道:“徐某人也不相瞒公子,因为少当家远在咸阳,距离京城路远迢迢,所以在下只是偶尔从行商口中,知道一些情况,既然公子有心,但凡在下知道的,定如实相告,只是不知公子要问什么?”
左右徐大夫并不知道任何利益有关的事,就是他把知道的全盘托出,也并不要紧,而对方如此真心想打听,他何不成人之美?
清雅公子听见他这么问,好像也松了口气,只是唇边微抿,眸中似是有些挣扎望着徐大夫:“敢问,徐大夫知晓,少当家的……身体情况吗?”
尽管做好准备,徐大夫还是愣了,看着眼前清雅公子,他神情古怪又狐疑起来。尽管徐大夫实在不想怀疑这位公子,可是对方接连问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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