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耀光不由开始怨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段时间在孔玲珑眼中,他岂不正如一只猴子一样窜跳?这丫头是在暗处躲着、看着、然后偷笑他?
人最怕丰富的联想了,特别是孔耀光这样多疑的人,孔玲珑对他的了解真是深入骨髓,孔耀光这时脸色忽然急剧变化,也不知他怎么了。
当下孔玲珑也不管孔耀光想到了什么,或者她有意引导他往偏差的方向,秀丽的面庞露出微笑:“三叔这话就严重了,我何曾设计过你们,再说,这样的话,三叔不觉得说反了吗?”
这些旁支处心积虑算计她孔宅的家产,非要说的话,今番是自食恶果。
孔耀光连连发出冷笑:“好,孔玲珑,你果真不愧是那老爷子教出来的,跟他一样心思狡诈!”
孔玲珑目光沉了沉:“语不及先人,我的话三叔如果不信,只能是三叔自己的问题。另外,三叔要等的人,只怕也不会来了。”
孔耀光惊骇地盯着她,他要等的?几位旁支德高望重的长老,怎么可能?。
孔玲珑淡淡说道:“方才几位叔伯已经主动把手下的铺子交了上来,接下来我们便来说说三叔吧。”
孔耀光此刻明明白白听见说长老们已经把铺子交还,顿时用如遭雷击来形容都已经不足以。
他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面前少女如看怪物。
孔玲珑不管他怎么看,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想回头吗,玉儿一向是最懂孔玲珑心的,当下就扶着孔玲珑往厅内椅子上坐,还板着脸看孔耀光。
孔耀光终于开口,却是阴沉狠毒:“孔玲珑,你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你。”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几位长老,表面上德高望重,其实骨子里贪钱贪得无厌,也正因如此,他们背地里对孔宅虎视眈眈不知比谁都狠,让他相信那几个老家伙肯放手铺子,哼,这贱丫头也敢用这么拙劣的话骗他!
可是下一刻他就错了,因为他看见孔玲珑从袖中拿出了一叠东西。
孔玲珑缓慢把契约书放在台案上,语气跟孔耀光的比起来真算得和风细雨:“就知道三叔不相信,这里就是几位长老签下的契约书,从今天起,除了每年一千两的抚恤,他们铺子里所有生意都会由孔宅派人重新接管。”
还特意点明一千两抚恤,孔玲珑这就是明摆在告诉孔耀光说,除了一千两,那群长老以后将什么都得不到了。
这对孔耀光的震撼又非同小可,他连连遭击已经脸色苍白不可回转,就算孔玲珑的话会说谎,可平铺在台案上的契约书却不会,他甚至还可以看见三长老龙飞凤舞急躁无比的签名,契约书摆在最上面,也说明三长老是最后被逼着不得不签的。
当时的情形,三长老即使千万个不愿意也还是签了,所以那字迹都能看出在发抖。
“孔玲珑!你居然胁迫几位长老?!”孔耀光睚眦欲裂,眼珠几乎瞪出眼眶。
孔玲珑捧着一杯新茶,茶上的烟雾让她的神情模糊:“三叔说话还是这般难听,而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旁支来我孔宅闹事,最后不可收拾了,为了脸面才签下契约书。到了三叔嘴里,好像所有没理的事都是玲珑做的了。”
孔耀光脸色冷寒,看到孔玲珑漫不经心说几位长老是为了保全脸面才签的契约书,他心中的火气却是蹭蹭蹭的冒:“孔玲珑,当年你祖父那么大威风,都不敢对旁支动手,你居然敢逼得长老当众丢脸,你眼里还知道孝道吗?!”
玉儿如果刚才没有被当众捆了手脚,她说不定还觉得这番话有道理,现在她看着孔耀光还能说出这么大义凌然一番话来,心里只觉得虚伪。
人都说身正才能不怕影斜,可孔耀光是做人阴险至极,还对旁人诸多挑刺。小姐形容的那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是太贴切。
孔玲珑手上的茶杯放到台案发出一阵轻响:“三叔误会了两点,第一,我祖父不是不敢对旁支动手,他虽外表给人感觉严厉,可心里始终对你们旁支网开一面,哪怕你们再烂泥扶不上墙,祖父他还是顾念着同是孔氏一门,拖着眼皮任你们胡来。而祖父才能远胜于我,他自然能帮你们收拾烂摊子,可是玲珑自认没有祖父那样的本事,所以面对长老们经营亏损了三十几年的铺子,实在是不能再装作看不见。”
孔耀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憋着怒火孔玲珑却根本不让他发泄,紧接着就说了第二。
孔玲珑说道:“第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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