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平静的话语正好和周围的炸开锅形成反衬,有一个人脱口而出:“你居然敢报官?!”
孔玲珑看着那人:“我为何不敢。”
声音坦然,目光更坦然。那个被扭住的人见状终于慌了:“你们,你们赶紧放开我!”
这街头那么多吃瓜路人,每个人都奚落了几句,他怎么就这么倒霉,非要抓他一个人?
茯苓这时也上前,盯着那人:“你不是言之凿凿说我们百善庄的药方是偷来的吗?”
这群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他们以为可以置身事外的看戏,所以才更加肆无忌惮。却不知道祸从口出,她们大小姐今天就是要较一次真。
茯苓扬眉看了一圈方才窃窃私语的路人:“还有你们,心里不是也这样认为吗?”
那群路人脸色都精彩纷呈,然后有人开始悄悄地往远处走,说句实在的,看看热闹还是可以的,真要闹到官府去,他们都是小老百姓,何必因为几句话惹上麻烦。
看到那群人都怂了,孔玲珑却丝毫没有高兴,转头对伙计们说:“把这个人押走。”
那个人开始杀猪般嚎叫:“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而围观群众也没有想到,孔玲珑竟是铁了心要见官,这是怎么一回事?众人惊疑万分起来。
茯苓发出了清脆地笑声:“就是要证明还有王法的,所以才要带你去见官。你要有什么不满,到了大堂上,尽可以对官老爷喊冤。”
孔玲珑扫了一圈还在往这边看的人:“如果有人还怀疑我百善庄夺人药方,想跟去衙门里看看,我们并不介意。”
顿时,那些人都作鸟兽散,被押住的那人,也只收获了最后几个同情的眼神。
——
半个时辰后,有一个伙计飞奔回徐宅报信:“掌柜的,少当家把一个造谣的人弄去京兆府衙了,京兆尹张大人已经准备开堂审案了!”
徐大夫正在跟秀娘夫妻两人喝茶呢,闻言一口茶喷出来,还好没有喷到秀娘的身上。
徐大夫脸色苍白盯着那伙计:“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伙计将事情说了,他们被孔玲珑叫去,本身就是仗着身强体壮,可以把路上听到的造谣者直接扭送去见官,现在看来果然一切跟少当家想的一样。
但是一切跟徐大夫想的完全不一样!
徐大夫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们、你们怎么敢由着少当家胡来?!”
京兆尹衙门?他在京城几十年,想都不敢想踏进的地方,孔玲珑居然就敢主动招惹?
伙计眼珠子转了转,反过来劝慰徐大夫:“掌柜的,您别着急,少当家说了,她一定会让我们百善庄扬名京城的!”
不说还好,一说徐大夫差点白眼翻过去。都去了京兆尹衙门了,能不扬名吗?!幸好他平时身体康健没什么疾病,不然这一吓也差不多呜呼了。
“快!”他颤着声音,“快带我去!”
虽然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但是他不能眼看着少当家误入歧途!
————
京兆尹衙门。张大人看着堂下的人,不由问道:“你们都是何身份?”
他京兆衙门门口的鼓点很少被人敲响,还是在这大上午的,往常除了大案要案,基本没人会来敲鼓。
所以张大人升堂以后,下意识打量上来的人,衣冠齐整,这也不像是犯了大案的样子啊?
所以他问及身份,就看堂下那个被押进来的大汉骤然跪倒在地,哭喊道:“小人冤枉啊大人!小人在街上走的好好地,这几个人就生拉硬拽把小人拖到大堂来,小人什么都没做啊!”
张大人愣了愣,这都什么跟什么,走在大街上好好的,人家会把他拖来大堂?
堂下,孔玲珑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大人,民女孔玲珑,是城中街道百善庄医馆的少当家。此人在大街上当众造谣我百善庄偷窃药方,在街头引起百姓议论纷纷。我百善庄名誉受损,连续多日没有病人敢登门。如此下去,我医馆必然开不下去,对我医馆的经营影响严重,因此,民女只好来衙门上告,恳请大人主持公道。”
声音清脆,口齿清晰,一篇话一字不漏地传进周围人耳朵里,包括刚才还理不清状况的张大人。
张大人不由得打量了一番孔玲珑,先不说案子本身,就堂下这个大汉和这个少女,两人之间的高下就立分了。况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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