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红绡这句话纯属有点病急乱投医。
而白夫人却郑重了起来,她一下子想起了淮阳王府,脑子里迅速过滤了一遍。把这王府的各种根基都细细筛选。
可一样,一无所获。白夫人想的越细,越觉得淮阳王府八竿子打不到边,不可能和她们有交集,而且华红绡自己都对这话不信,更是想到宴会上见到那云世子的情景,生生憋得脸更红了。
白夫人忽然道:“那端阳灵中途离开花宴,过了那么久才回来,那人一定是她出去以后遇见的。”
那就无从知道是谁了,白夫人折断了一根指甲,狠狠瞪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女儿。
因为白夫人知道,这一切远还没有到头。
不知是京城哪里走漏了消息,说是华红绡在花宴上污蔑一个给宫中进宫刺绣的绸缎庄,攀咬人家犯了欺瞒之罪,差点在花宴上,让人家血溅当场。
传闻说的有鼻子有眼,根本就差把华红绡说成一个妒妇形象,说华红绡根本是因为一己私怨,才对人家绸缎庄的东家催生恨意,不择手段地想要借贵妃娘娘的手把人家一个无靠山根基背景的绸缎庄抹去。
但传言还是说,幸好贵妃娘娘英明睿智,才没有上当,当场洞悉了那华红绡的阴谋,不仅没有怪罪人家绸缎庄,更是亲自赏赐了不少东西,作为安抚之用。
这传闻一出来,白夫人的心就凉了半截。
都是内宅手段辛辣的女人,谁还不知道谁。从前华红绡如日中天,又有贵妃娘娘这道暗锁保护着,一路走来风调雨顺,根本没有人有机会下手。
现在花宴一役,华红绡不仅露出了破绽,更叫有心人看出,她还得罪了最大的靠山。
华红绡再次急的懵了,这次她根本没哭,而是整个人都半呆了。这些年她在京城苦心经营善良温柔的形象,在许多不明真相的人那里她就是冰清玉洁一样的人,这样的人一旦沾上一点污迹,就意味着往昔种种都灰飞烟灭了。
人们可以容忍凡人犯错,怎么可能容忍仙子杀人。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花宴一场,对她的影响有多深。
其实这纯属华红绡自己作死,平时不会做人,花宴上她的举动更是得罪了一大片名门闺秀,但彼时她风光得意,什么都不在乎,现在这些明里暗里的怨恨化成了刀剑,让她有心招架都招呼不住。
这天,孔玲珑一大早就来客惊醒,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徐子然徐大夫。
徐大夫看到孔玲珑,百感交集,甚至连来意都忘了。
还是孔玲珑指挥方隐把人请进了门,又让茯苓和玉儿也起来招呼。看到茯苓,徐大夫脸上掠过一抹大男人不应有的晕色。
但只是一瞬,他就郑重对茯苓作了一揖:“还没有感谢茯苓姑娘这段日子对内子的照顾。”
茯苓也像模像样回了一礼:“徐大夫客气了,不敢当。”
孔玲珑瞅着这二人,茯苓这段日子待在绸缎庄居多,隔三差五才去一趟徐宅,她看在眼里,却没有多问。
结合徐大夫的态度,她蹦出一个有些诧异的可能,难道?
就看到徐大夫已经转过脸,脸上有微微的赧然,接着却郑重其事对孔玲珑行了一礼,半是压着的欢喜:“少当家,秀娘她,有了。”
秀娘她,有了,得说孔玲珑好一会儿才把这两个词糅合到一块儿,顿时惊了惊眸色。
但看到徐大夫的笑容,她又觉得一切定然已经尘埃落定。
她真心实意地说道:“恭喜。”
她看得出徐大夫和秀娘的感情,二人琴瑟和鸣,可之前住在徐宅里的时候,秀娘时不时的愁苦还是会在无人处显现出来,孔玲珑明白秀娘因为无子的心里压力。
特别是孔玲珑自身说出的那个理由,让她明白孩子对女子来说,真的是另一个天上,
孔玲珑接着道:“多久了?”
徐大夫说道:“已经足月了,之前都还不敢轻易断脉,但近日,已经能确认喜脉了……”
孔玲珑看着茯苓,心想这妮子的确有本事,最主要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
茯苓却老神在在干咳一声:“徐大夫今日不坐馆?生意还好吧?”
虽都只是寻常问话,也引起了孔玲珑注意力,因为百善庄只有徐大夫一个人有坐馆资格,他若是在这,可以说不会有人能代替他守着百善庄。
徐大夫这才忙正色说:“是这样的少当家,我今天来正是要跟少当家禀告一下。”
孔玲珑这才知道徐大夫亲自上门,并不是因为高兴来通知秀娘的喜讯,还有别的事情。
她也正色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徐大夫特意亲自来,宁愿关门不开医馆,也没有随便派一个小伙计来传信,看来不是小事。
徐大夫脸色确实有些重,斟酌再三起了个头:“少当家听到这城里传闻了吗?”
玉儿跟茯苓眼睛也朝这边看过来。
徐大夫顿了顿说道:“不过少当家人在城北,现在城中那边的传闻,可能少当家并未听说。”
听起来城中大街最近出了热闹是,只不过还没有传到城北绸缎庄这边来。
茯苓心直口快,加上和徐大夫一家混的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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